刷的一下,刚刚看见卢雅姿惨样的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说话的柴简,然后再用一种并不隐晦的目光打量卢雅姿。
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这是她写给我对象的信,你们随便看。”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司南知道给人留点脸面,但柴简却不会。
可以说哪怕柴简的某些病因为三友村相对安稳的生活以及司南等人悉心呵护已经好了,可那也不过是隐藏起来了罢了。
他本质上还是那个受过一定心理创造的可怜娃。
他的心更狠,更冷硬,面对不是自己人的外人,他的手段也是以快准狠的打击为第一方案。
别管手段可不可耻,也别管上不上台面,只要能将危险牢牢的扼杀掉,柴简是不会在乎那些的。
可以说,柴简与司南两人在性格上是两个极端,但却完美的互补了。
柴简为了从根子上结束这种破事,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一回卢雅姿给自己写的信的。
然后他也是这么做的。
将信递给了辅导员后,还在一旁不嫌尴尬的用自己的好记性左一句,右一句的背那封信。
此时的场面已经非常尴尬了。邮递员看看手里的信,再看看时间最终在听完了柴简的口述后,不得不遗憾的将信递给那个哭得脸都肿起来的女同学。
可惜这场戏自己只能看上半场了。
卢雅姿已经被柴简这不要脸,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的作派臊的想要找个地缝藏起来了。木然的接过递到眼前的信,然后看着寄信地址发呆。
这是京大寄过来的。
而京大那边能给自己寄信的除了柴简对象外,好像也没旁人了。想到刚刚跟疯了似的柴简,卢雅姿再看手上这封信,便满心满眼的以为一定是司南说了什么。
她想赌一把。
她赌司南会在给她的信里写威胁咒骂她的话。
如果让人知道柴简的对象是个言语粗鄙的人虽然对她没有多大帮助,却多少算是报复了这对狗男女。
就算赌输了,也已经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柴简这个混蛋。
深吸一口气,卢雅姿一把将信封撕开,然后拿出里面的信。
信封里一共三张信纸。
两张是那种纸质不好的印刷纸,上面印的正是她写给司南的信。最下面那张,纸张极好,哪怕是这么尴尬的境地,她也能闻到信纸上的淡雅香气。
只是打开那张折着 的信纸,上面的内容却叫卢雅姿气噎。
真是,真是,真是蛇鼠一窝。
卢雅姿气得手都抖了,一双眼睛看向信纸时都仿佛能烧起来一般。
她坐在地上还没被人扶起来呢,众人就被柴简的当众爆料弄懵逼了,然后也都忘了扶她起来。这会儿有 好奇她怎么了的人,直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回司南写给她的,特别有诚意的信。
等看清楚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后,众人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然后就有人开始切切私语起来。
有人说柴简气疯了,有人说柴简不懂怜香惜玉,有人说柴简没风度,但更多的还是说卢雅姿上赶子的。
辅导员和教导处的老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对视一眼后,将围在这附近看热闹的男女同们都撵走了,然后就叫柴简和卢雅姿去办公室。
柴简用看瘟疫的眼神和行动躲着卢雅姿走,而卢雅姿则难堪的低着头,边走边哭,还越哭越委屈。
到了办公室,柴简首先承认错误。说他当时一看到信就火了,再看到卢雅姿就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他对此向卢雅姿道歉,但也要求卢雅姿向他和他的未婚妻道歉。又用极为难听的话告诉卢雅姿,自荐枕席这种勾栏院的勾栏事,解放后就没有了。
“你,你,你侮辱我,”被人指着鼻子骂□□,卢雅姿气得都想扑过去挠死面前的贱人。“老师,你看他呀。”
“是你先勾搭我的。”柴简那张嘴损起来比乌亮还贱呢,他不光损人,还将司南复印的信扬了扬,“老师,这种作风有问题的学生,我请求学校严肃处理。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是传授知识的地方,不是某些女同学收集裙下之臣的温床。”
就柴简这么一番话,脸皮薄点的都得自杀去了。不过柴简觉得就以卢傻子那不要脸的劲,才不会因为他这几句话就不想活了呢。
若真死了那还给他家南南出气了呢。
想到司南,柴简脸上的神情就又是一变。
柴得那张脸先是对着卢雅姿的冷脸,再是想到司南的温柔,随后是担心司南生气的纠结不满,一张脸变变幻幻的,说他没病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