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亮看了个全程,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呀。正想回家说与司南听呢,就被同样过来看热闹的老支书叫住了。
老支书将乌亮叫走说了一回话,等乌亮再回到知青小院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刚刚还带人抄吕时业家的小兵头目正和司南坐在他们家院子里说话呢。
司南也没想到那个小兵头目会杀个回马枪,她以为是自己哪里暴露了,所以面对这小兵头目紧张的不行。
那小兵头目来知青小院的时候,司南还在炕上躺着呢。
小兵头目也没想到推门进去会遇到没起身的司南,于是看到司南惊慌的样子后,自觉退了出来。
等司南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见来人坐在葡萄架下,一脸的悠闲自在。
司南一脸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是因着生病发烧才没起床,然后又叫那人稍坐,自己进屋沏了壶茶出来。
之前发烧,小脸通红。后来退烧,脸色便带出了几分苍白。
小兵头目上下打量了一回司南,见司南这般,便猜到司南这是吓到后的应激反应。
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呢?
...也许就是因为做了手脚这才后怕的吧?
“你是哪里人?”
“...阳市的。”司南端着茶杯喝水,听到来人这么问,用着微哑的声音回答道。
“你叫...”
“司南。”
“嗯对,想起来了,是司南。对了,我叫魏威,”魏威对司南说了自己的名字后,才一脸兴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司南抬头看了魏威一眼,然后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魏威看着面前兔子样的小知青,笑道:“我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你是怎么将手绢塞进去的。”
司南:那是因为你不是咱大绿江的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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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怎么不说话?还是不知道要对说什么?”魏威反客为主的给司南的杯子里添了些热茶, 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嗯?”
自打运动开始,他就见过各色各样的人, 他们或是说真话,或是说假话, 有心虚的,有理直气壮的, 有大气凛然的, 也有卑微懦弱的,这些人里也有像面前的兔子精这样色厉内荏的,但却没有多少人能做到明知道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却看不出破绽的。
再有昨日...很少有人像面前的兔子精那般目标明确,出手快准狠的。
司南捧着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伸手揉了揉被茶水热气熏得极为舒服的鼻子, 才又乖又怂的说道:“首先,你得有证据。”
说话时为了强调自己的理直气壮和话语的说服力, 司南还特别认真又郑重的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魏威。不过一双眼睛在与魏威的视线碰上的时候, 司南又没出息的转移了视线。
心虚的不要不要的。
听到司南这话, 又见她这副样子, 魏威不由又想笑了。
这兔子是准备朝他呲牙了吗?
挑眉, 压下声音中的笑意,魏威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司南:“然后?”
“然后,然后你还得有证据。”
反正就是没抓住现型, 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做的了什么手脚的。
“我若是没有证据呢?”
司南飞快抬头,看向魏威,声音又急又快, “那你就是屈打成招。”
“我打你了吗?”被司南这话逗得实在忍不住了,魏威直接笑了出来,“老实交待,我可以看在你积极配合的份上,给你个宽大处理。”
司南闻言敢怒不敢言的瞪了魏威一眼,用小到已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坦白到底,坑害自己。抗拒从严,牢底坐穿。”
魏威好耳力,将司南这句话听进了耳里,只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两人正说话呢,看热闹的乌亮就回来了。一见这二人在葡萄架下说话,还惊了一下。神情紧张的快步走过来,张嘴就问了魏威一句,“你又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随着乌亮的走近,魏威脸上的神情也是骤然一变,神色冷淡倨傲的看向乌亮,“你又是谁?”
魏威自然知道乌亮是谁,可他就么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摆出来,你还真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他是乌亮,也是下乡的知青。”司南很怕乌亮脾气上来再跟这小兵头目闹开来,连忙站起来,一边上前拉乌亮的衣袖叫他别冲动,一边给魏威和乌亮做介绍,“他叫魏威,是呃?”
“县革委的。”见司南卡壳,魏威收回看向乌亮的视线,语气里颇有些无奈的给司南做了一回自我补充。
司南讪讪的笑了下,然后就左看看,右看看,一时也不知道这情况下她要说些什么了。视线转了一圈,看到桌上的茶壶,于是眼睛一亮,扬起又甜了几度的小声音说道,“喝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