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002给她指的方向往自己家走,这回倒没犯蠢的在门打开时摆动作,安安分分走进去。
方管家迎上来,刚刚保卫那边给他打电话说舒小姐到家,他早早就出来等候,笑着道:“小姐今天怎么回来了,我已经叫杨妈去买小姐喜欢的菜,太太估计也高兴你回来。”
“好,谢谢方叔。”
他接过舒意手中的伞给她撑着,走进客厅,舒母正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
剧里女主跪在地上,在滂沱大雨中仰面哭得撕心裂肺,舒母看得心疼,还扯了张卫生纸擦眼泪。
舒意:……
“妈!”她可劲儿吼了一嗓子,给黄春嫚吓得半死。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揪住舒意的耳朵:“你还敢回来!?你这小兔崽子几天没管你你就又野了是不是?”
关管家自觉回到自己房间,把客厅留给母女俩。
舒母名叫黄春嫚,虽然今年四十二,可脸上倒是瞧不出明显的岁月痕迹,反而沉淀了一种更为端雅大气的美。
舒父知道自己妻子在乎自己的容貌,各种保养品护肤品成箱成箱的买,美容院的年卡也一直续着。
舒母除去舒意这个孩子,又很少在其他事情上操心,养得是心宽体胖,富态又圆润。
舒意还蛮喜欢的,抱在手里跟大型玩偶似的,软绵绵的。
她同上次抱谈宴一般,照葫芦画瓢地抱着舒母的腰,振振有词:“妈,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要打我,说出去多丢人,那丢的是我的脸吗?丢的是舒家的脸!”
舒母松了手,心头还怦怦跳,她看偶像剧看得正入迷呢,给舒意这小兔崽子把氛围都叫没了。
此刻客厅内就她们母女俩人,舒意坐在舒母旁边,顺手就从茶几上捞了一块菠萝塞进嘴里。
舒母瞧了一眼,手指头在舒意脸蛋上戳戳:“你啊,怎么活了二十四年还是这么没心没肺呢?”
“说吧,怎么前段时间要死要活闹离婚。”
舒意没料到她和谈宴闹离婚的事情还能传到自己母亲这里。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菠萝将脸颊撑起了一个小鼓包,舒意木着脸如实回答:“为了让谈宴意识到他离不开我。”
舒母登时哈哈大笑,眼泪都挤了出来。
好半天,她擦擦眼角,哎呦喂了几声,嗓音还含着笑,“当初是谁死乞白赖要嫁给他的不记得了?”
“我当时就说了,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结婚对象归根结底看的就不是长相,而是这个人的人品,家世以及为人处世的态度,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方对你的态度。”
“前面几个谈宴都勉强及格,有些甚至超出了满分,但对方对你的态度是怎样呢?不温不火,你还眼巴巴赶着上去。”舒母叹口气。
当时舒意兴冲冲跑回家说自己对一个帅男人一见钟情的时候舒母就暗道糟糕,她这个女儿认死理,脑子也倔,做什么都是直挺挺地行动,脑子也不太会拐弯。
后头两人真的结上婚了,舒母心就跟被细绳吊起来似的,但舒父拍拍她的手叫她放心。
放什么心,放他个狗屁的心。
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就不心疼。
舒母笑完,还是细细过问舒意,“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该不会是被他给赶回娘家了吧。”
舒意摆摆手,“怎么可能?我是那种冲动的人嘛。”
舒母一脸狐疑地盯着她。
舒意有点心虚。
“反正没离婚,未来一段时间也不可能离婚,”舒意想起舒母以色侍人的那句话,没忍住反驳,“要是谈宴色衰,我换个人喜欢就行了。”
“他不可能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
舒意大胆的言论换来了舒母一个暴栗,直接给她赶回了房间,舒意捂着脑袋叹口气。
瞧吧,即便她真的提出和谈宴离婚,估计舒父舒母也不会同意。
谈宴这个人对舒父舒母好得没话说,人品还是能得到舒父舒母两人戳章认证的。
原主房间很大,墙面刷着淡粉色的漆,装饰多以粉白为主,梦幻而可爱,粉色并不过于两眼,反而增加了许多童真的气息。
是舒意小学时期梦寐以求的房间。
床头摆着许多玩偶,阿姨收拾的时候给那些玩偶摆放整齐,像是排队等待阅兵似的,舒意没忍住笑了一下,眼圈却有点红。
她幼时做梦总梦见自己在这样的房间里睡觉,梦里,妈妈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宝贝想要什么样的房间呢?”
她脆生生地回答:“想要没有鬼的房间。”
惹得父母哈哈大笑,可梦一醒,就什么都没有了。
舒意甩掉拖鞋直接扑上那张大床,在上面翻来覆去地滚,嘴角却怎么都降不下来,说她贪也好,说她没皮没脸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