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西楼录(94)

果然,当日贾政派人来要取贾珠先前遗下来的文章笔记时,李纨只说着那些个纸张她触目伤怀,早在年年贾珠忌日之时都烧干净了,屋中遗下的只剩贾兰手中那几本在读的书文。

此话一出,叫众人都讪讪然不知如何回复,她倘不提贾兰手中且有遗书还好,只此话一出,便好似痛责众人是要将贾兰亲父所遗也要一并夺取,半点儿不管其死活。

何况贾兰与其母亲近非常,事无大小,有关李纨的他便是都要探听清楚的,不出半日便知晓贾政那边来人欲夺其物,少年心性,不觉大怒起来,当着一种奴仆的面便骂道:

“吾母命途多舛,吾早年丧父,幸有母亲拉扯长大,现今一针一线但凡是合身舒适的,哪样不自吾母嫁妆中出来,只余下几本破书是公中给的,我也不理那些个遗物不遗物的道理,尽数还你你家便是了!”

说罢,大步从屋中取出那几本贾珠留下的科举用书,厉声叫人给贾政送去。

贾政等人本依着孝道,要取亡子之物用来,现今被此一闹,有理也变无理来。如此,公中倒是不削减原先配给贾兰以资读书的金银,只另外开了一份给贾宝玉,那些个课考功课也只从外头再买,另外延请一位先生教导贾宝玉,半点儿也不去寻摸李纨贾兰二人了。

转眼已是二月,当年正有童试,贾兰同贾宝玉便都下场去考,纵使贾宝玉如何敏慧异常,过目成诵,到底不是个从小打下的功课,走了一番过场,没说得了如何成绩,反倒被连日来的凝神动笔惹得未好全的身子又病一场。

也是贾府中人大多好大喜功,贾政更是望子成龙,长日间被王夫人等鼓吹着,倒也蒙蔽看不出宝玉是个如何水准来。

倒是贾兰一举过了童试,一家里边竟生出两中截然不懂的喜悲之事。

话分两头,且说另一边的黛玉悟空二人。先时已知晓了除去四王八公等诸多太上皇党后,皇帝太子二人便疑心悟空,但到底陷害计谋不成,叫他干干净净从贾薛王三家之事中剥离出来,便只好借着太上皇的名头,将他送出京城去。

悟空懒得搭理他们这些个花花肠子,有道是一力降十会,便是皇帝老儿要赶尽杀绝,他也自由一番能力叫这方小世界都变了天,便干干脆脆找皇帝要去出京去西南的通行,并得了黄金万两以做路酬薪资。

偏皇帝见其爽快应下,心中倒是难得升起几分愧疚来,情知悟空在京中只挂念一个黛玉,遂许他可随人一路游玩到西南,便是在举国之中四处游山玩水也是可以的。

皇帝等人知晓悟空手底下的权势多在京城,兼分了部分死忠到西南去,不怕他四处巡逛,倒怕他径直地在西南再起炉灶。

悟空得了许诺,眼见着现今不必再如何筹谋便得实现先前所言出游之事,干干脆脆收拾好东西,要赶在元宵过后出京。

悟空是个不羁的,向来只在该守立法之地装个翩翩公子,得了准信却早悄悄寻了黛玉说出,当时坐在黛玉屋中,倒是有些焦恼:“虽说离了京城是叫俺老孙复了自由身,可奈何我进京本便是为你,若只落得我一个孤零零出城去,却是不美。”

黛玉早惯了他话中直剌剌诉情的话,一双含情目顾盼间只嗔了他一眼,道:“你这话说的好生没有意思,没奈何叫我去改了皇帝诏命不成?你既然出京,四处寻玩一番便是,我们总有见面之时。”

话中却是不假,他们二人早为未婚夫妻,便是成日里交往也不如先前般拘束,何况悟空离了京,两人身上的婚约是打不得水漂的,不过是两三年之间,必然是会成了姻缘的。

悟空见黛玉颜面如玉,可怜可爱,话中又说着些将来缘情的,万把年攒下的忒厚一个脸皮生生薄成纸片,就先红了个脸,嚅嗫道:“哎!这确实没有法子。本来依着皇帝话里头,你若与我同去,回姑苏、扬州,哪里都是可以的。天地之大,可不就任你我作为?”

说罢,悟空不敢对上黛玉染红了的芙蕖玉面,两个人扭扭捏捏,呆呆坐着,偏偏不发一些声响。

等到日暮了,悟空早不敢夜会黛玉,急急忙忙便离开了,两头各还是羞羞答答,到底渐渐从不拘束的青梅竹马显出来有情的少男少女之相。

次日,悟空还牵挂着少不得许久不见黛玉,一清早便醒来,迎着冷风溜溜达达出门去,爬在林府门前那棵老树上,躺在上头瞧着空中飞鸟游云出神。

直等着林家的门得呀一声开了,正是年节时候,林如海回京来便渐渐同从前的好友重又联系上,今日正欲往一同年家中小聚,便在门口等下人牵来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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