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煞白:“一转眼人就没了,怎么会这样,到处都找不到。”
花宴秋没说什么,跟着她们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
中途电话一直没停,可人见不到,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直到她们都怀疑沈曼语是不是出事了,花宴秋抱着最后一点希冀,回到酒店。
她敲沈曼语的房门敲了很久,仍没有听见半点动静。敲到最后,焦躁使然,甚至忍不住大力拍门起来。
还好这层现在住着的人少,没有人出来看热闹。否则,花宴秋高岭之花的名头必然不保。
她锤下最后一拳,整个手掌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白的吓人,手掌与房门接触相撞的部分泛起淡淡的玫瑰红。
她无力将头抵着门上,剧烈喘息了片刻,颤抖着拿起手机,准备拨通报警电话。
身后这时突然传来动静,房门轻轻巧巧滑开,熟悉的声音带着朦胧睡意,问道:“谁呀?敲什么呀?对面人还没回来呢。”
花宴秋懵了,她猛然回头,这道声音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的错觉,沈曼语这么大一个人就俏生生站在她面前,无奈的表情鲜活生动。
那口担忧紧张松懈下来,怒意瞬间冲上头顶,花宴秋气得厉害。
这家伙真是半点也不省心,大晚上的出去喝酒也就罢了,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任谁看着这情况,心里不会急上火来。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曼语许久,确认她身上没有半点异常痕迹,这才冷着脸道:“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你手机呢?”
沈曼语倚着门站着,她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但多种酒混合在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喝,当时没什么问题,出来夜风一吹,后劲就涌上来了。
她脑袋有点晕眩,眼前的花宴秋在她视野里成了两个交错的小人。
看不清花宴秋的表情,却能听出她质问的话中蕴含的深切的担忧。
沈曼语心中发虚,紧抿着唇,小声道:“我手机没电关机了。我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手机的充电器在哪。”
“我的充电器被人偷了吗?”
花宴秋:......
她沉默着,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门,又去看沈曼语所处的位置。
“你现在站着的,是我的房间。我房间里,当然不可能有你的手机充电器。”
这话瞬间触到了沈曼语的雷点,她神智不太清醒,没过多的理智思考花宴秋的用意。
只以为不怀好意,故意找借口,想跟她一起进她的屋子里。
沈曼语顿时有点生气,眉头皱了起来,笑容也没了,甩着袖子往里走,不悦道:“这明明就是我的房间。”
花宴秋先前给她的房卡,是为了两人对戏方便,不是让她这么用的。
跟一个醉汉没办法讲道理,她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抬脚跟了进去。
沈曼语关门关到一半,花宴秋灵活的从房门后闪了进来,紧接着,门擦着她的身体,带起一道劲风,从她身后重重砸上。
但凡她进慢半步,恐怕沈曼语就会直接将房门甩在她脸上。
花宴秋汗毛直竖,抚着自己胸口,尚且心有余悸。一抬眼,沈曼语正叉腰怒视着她。
她的那双眼睛瞪得溜圆,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猫,正处在极度危险和警惕之下:“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花宴秋先给周周发了消息,说人找到了,已经安稳回酒店,让她们都撤,为表谢意,她赞助她们今晚的一切活动开销。
发完后,她神情复杂到难以形容,眼神更是一言难尽,抬头对沈曼语再次重申道:“这是我的房间。”
沈曼语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她和花宴秋的房型相同,内里的装饰格局也一模一样,处处都是熟悉的样子。
“这明明就是我的房间,你不要再骗我了。”
“只是我的东西被人偷了,我的行李箱,剧本,手机充电器,纸笔,都找不到了。我房间一定是进贼了,等会儿得去前台调一下监控看看。”
花宴秋无奈至极,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彻底无话可说了。
沈曼语却没放过她,走到她面前,垂头质问她道:“你偷偷跟着我,进来我的房间,想做什么?我东西是不是你偷走的?你就是那个贼?”
花宴秋心累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回自己的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你怎么想的,就算我是贼,我也不可能直接当着你的面直接承认啊。”
沈曼语闻言勃然大怒,对她的解释充耳不闻,手搭在她身旁的沙发靠背,将她禁锢在自己双臂间。
仿佛生怕这个坏贼逃脱:“好啊!你自己都承认了,你果然就是那个贼!”
花宴秋哑口无言,沈曼语这会儿醉的狠了,完全忘了之前对她肢体接触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