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的玄月已经是衣不遮体,就好似挂了几块碎片,好在重要部位有自制的一套内衣穿着。
此种情况已然来不及换上衣裳,只得将斗篷往身前挡一挡,毕竟追来的风间策拥有灵器,而那灵器的速度,不比追云靴慢,甚至更快一筹,瞬间就要追上。
这样的情景,让玄月想到几年前被浮屠追的场面,当时的浮屠为了得到玲珑仙塔,就跟猫戏老鼠一般,不伤及她的性命,追着她时刻胁迫着她,使她拼着全力逃跑流窜……
而此刻的风间策却是不同,在精铁屋内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尤为看到他此刻长发狂舞,双目努瞪,光裸着上半身,完全不顾及形象,全力紧追,一副追到手后,要手刃了她的模样,便让玄月的心中抖一抖。
一番追逐下,一前一后的离开火焰山二十里,这样追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要被风间策追到拼命,不如索性进入玲珑仙塔,玄月如此一想便要进入玲珑仙塔内。
却在此时,好巧不巧的,玄月的神识中远远地看到一行人飞来,用神识细细一观察来人。
竟然是玫瑰帝国花千树那一档子,神识中的花千树一挥手,一片花瓣迅疾无伦,准而又准向她飞来。
不待玄月多想,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瞬间就消失在半空中,进入玲珑仙塔内。
而那一片飞来的花瓣,威力极猛,在空中划出一条气影,砰的一声,刚好削掉一截石头,那处正好是玄月消失的地方。
看到这一幕的玄月心惊胆颤,还好她躲避的及时,否则必得断了一条腿。
莫不是被花千树知道了一些什么?否则怎会对她这般狠绝?
是了,伤了花千树的爱徒花璃洛,又习得天香诀,不消杀了她才怪。
玄月如是一想,就更不能出去了,任由外边闹得天翻地覆,而她却在玲珑仙塔内的圣池泡着,并且吃着桃子,看着水镜里显示出的一切。
踏空而立的花千树,青丝飞扬,凛然生威,那玄月小修士怎么可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莫不是有什么隐身的仙宝护体?
在收到花浅爱的传音符后,花千树便带领着玫瑰帝国的一群弟子向火焰山飞去,一路上碰到很多金丹以下的小辈乖觉的停在路边向她致礼。
唯独有一个人,在花千树的神识中远远地看到一筑基后期修为的修士向她们飞来,她不但没有停下来摆礼,还用一抹神识在她们身上巡视。
同时又听身后花纤纤说她便是问鼎仙宗的玄月,花千树当下一怒,就要教训她一番,索性出了一招移花斗利,不想那人凭空消失,气得花千树内心打颤,脸色难看。
要知道,像她这样修为高的女修,在天魂界极少,地位又如她这般高的,更是罕有了,是以,养成了一些习性,最是见不得那些目中无人、没有修养与礼貌的小修了。
这个小修不但目中无人,还十分的胆大妄为,胆敢用神识巡视她?
这一点令她很是不快,是以,更要教训一番,也好借此教训之名,为花璃洛失去的元阴报仇,不想她凭空消失了。
“你可知这玄月有何隐身宝物?”
“弟子未曾听闻。”花纤纤恭敬回道。
“这就有意思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且只有筑基期不可能凭空消失,便连神识内毫无存在过的迹象,是怎样的至宝,可以让一个人消失的没有一点波动,甚至气味?”
花千树似是自言自语,又是询问的一番话,让身后一干人等恭敬的低着头,默不作声。
花千树还在沉思时,似水流年的天一真君顷刻间到达花千树众人的十丈距离。
天一真君一见到花千树,不由的在心里说了句,这老娘们,到哪都能见到她来凑热闹,心里这般说完,老脸就是一笑,向着花千树道:“花长老,自上次拍卖会一别,脸上颜色更加的别样精彩了。”
老不死的,特烦。
花千树几不可闻的嘴上嘟囔了几句,想着这老不死的怕是也收到了消息,才会赶来了这里,随后嘲傲道:“一别数日不见,天一长老,您~倒是添了几条皱纹。”
“人哪有不老的,本君又不是那等千年老妖婆。”天一长老不阴不阳的谐谑着回道。
这老不死的话语之中带着半开玩笑,半是言词戏弄的意味,让花千树听后气极,这是把她说成老妖婆呢?
突然,手指一动,自衣袖中发出一招移花斗利,威力绝伦的向天一真君飞去。
天一真君见到这一片如锋芒的花瓣向他飞来,嘴里的笑意仍然不减。
心想这老妖婆一千年了,还是改变不了这等小气又心胸狭窄的性情,说不得一丁点儿的不是,天一真君这般思量完,手中动作却是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