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丝尴尬,灼沣盯了许久,眼眸具有别样的情愫,淡淡开口道:“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在惩罚你。”
她看着灼沣手里握着自己的发带,脸红羞愤到极点,破口道:“陛下,我称你一声陛下是因为尊敬你,可是你没有我的允许,竟然对我这一个女子动手,你知不知道,我是女子,你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若不是我同你认识,只要碰我头发,我管你是不是天帝长得是否好看,换做陌生人我肯定会同你打一架的!”
“把我的发带还我——”她嘴唇轻咬,右手去夺灼沣手里的发带,灼沣微微侧身,躲过她的攻击,还不还给她,穹萝眉尾飞扬,双眸里尽染怒气,随后,两人在河边大打出手……
一个转身,穹萝唤出自己的命剑,剑光一沉,飞过去,刺向灼沣。灼沣在最后一刻,快速瞬移,右手搭到她的手腕上将剑转化为自己的武器,左手挽着她的腰,飞向青流之上,同她舞起剑法,行云流水,默契十足,秀发不时拂过他发烫的耳垂,挽腰的那只手的手掌心早已经起了薄汗。
如此近的距离,穹萝从未允许有人与她如此亲近,就连她的坐骑南斐也从她身上得不到一星半点的便宜。今日害得她吃亏的竟然是那位被捧于高位的天帝陛下,这个闷亏她属实是吃不下,随后剑舞罢,她俯身在他小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嗅到血腥气,她才肯松口。
“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于我,陛下当真是欺我龙族无人吗?”
他脸上并无愠色,始终云淡风轻,抬手施法将墨发上的玉簪卸下,泼墨的墨丝瞬间垂落,施法为她简单地绾起青丝。
倒换成他披头散发了,穹萝后退两步,紧张道:“这可是你自己弄的,不怪我!”
“你若是喜欢那个橘发带,给你就是了。”说罢,穹萝盯着他手上原本属于她的发带,施法令它给他束发,这样就当作两不相欠。
突兀的橙色就这样出现在他的头顶,与他素色的衣物一点也不搭,穹萝转身离开,灼沣用那只已经白袖渗血的胳膊拉住她,回首只见他纠结许久,直接开口:“上次在竹林里的一番话就是讲给你听的,我未来的天后娘娘,我唯一永恒不变的挚爱!”
突如其来的深情表白让穹萝不知所措,有些结巴:“你……你胡说八道!”
“就算你是天帝,我也会一视同仁的。世间男子千千万,我得挨个比比看!”
“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一直跟着你了吧?”
“根本就不是要惩罚你也不是要捉弄你,是想让你注意到我……因为我喜欢你,从你跳那支舞就喜欢你了。”
她安静地低下红到滴血的脸,支支吾吾道:“就算你喜欢小仙,你应该早点说啊!这样不至于担惊受怕……”
“你说什么?”
灼沣只听到小声的嗡嗡声,没听到具体,穹萝连忙摆手,“没说什么!”
说罢,扬起头,“小仙希望陛下能够知道男女交往的分寸,何况我们还不熟……也不了解彼此,又怎知彼此是能够相伴的呢?”
“原来你是担心这些,没关系……从今日起,我们便开始互相了解。”
“你还真不客气!”她正视那张冠玉的容颜心里的怒气竟然消了几分,加上这正经的语气她难免失笑。
“说说,怎么个了解法?”穹萝的手从他掌中挣脱,身子站直站在他面前。
“爱可以包容一切,若是我们彼此相爱便可容纳一切。”
“相爱?”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穹萝诧异的神情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你这想得也太远了吧?”
“所以我已经做好了长期的准备……”
两人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清流之上,立之两仙,影之倩兮,美之邂兮,鲤鱼飞跃,溅出朵朵水花,泛起涟漪层层,近处郎才女貌,匹配相称。
再听闻,天帝灼沣徘徊于龙宫附近两万年终于同穹萝修成正果……
又听闻,那日在宴上拦住穹萝的仙侍便是天帝陛下幻化而成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原来兄长同嫂嫂还有这一层故事,那为何之后又变成……”
老爹叹息地摸了摸白须,遗憾道:“灼沣作为天帝,是个勤政事务繁忙的,穹萝又向往自由,渐渐地两人生了矛盾,有了隔阂。后来有了沅圻,灼沣整个孕期都陪在穹萝身边,穹萝心里的气也就慢慢消了,再后来穹萝又有喜,灼沣他因为东翎叛乱没能赶回天界陪在穹萝身旁以至于整个孕期穹萝心力不足加上抑郁,胎儿吸收的灵力不足,衡柰就停在四万岁。”
“当时衡柰是有婚约的,只是没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