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雾隐雷藏想利用曲折浑水摸鱼,却又不放心他。”东方不败招手,示意教徒可以收拾尸体、血迹。
“曲折原也是想利用雾隐雷藏对付我们,却没想到差点儿中了雾隐雷藏的招。”萧一山接道,“否则他怎么会有雾隐雷藏的封泥?这两个人各怀鬼胎相互利用,却不小心拆了对方的台。”
“哼。”东方不败不屑哼道,“雾隐雷藏在我日月神教的海域横行数十年,也该有人来给他点教训,否则他还真当我日月神教对他无可奈何!萧萧,命人把陈冬的尸体好好保存,当作给他的寿礼,给他送到梅花屿去!”
“不错!”萧一山点头,笑道,“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去办!”
“告诉雪千寻,我要第一时间知道曲折的动向!”
满地残,唯有菊花迎风傲骨。
东方不败站立在临风阁,凭栏远眺。
萧一山抚琴,曲名《秋鸿》,清越悠远。
雪千寻伫立在帘幕之后,不忍心扰乱东方不败和萧一山。他们之间的氛围那么美好,东方不败不经意的低眸浅笑,甚至每一次与萧一山的视线相交,都让她脸红心跳。
一曲终结。
雪千寻才不得不道:“雪千寻求见教主。”
萧一山收起琴,在得到东方不败的首肯之后,才道:“进来吧。”
雪千寻鞠躬行礼,双手呈送信函,道:“千寻收到德川家康大将军和袁斐日月将军的回信,特来请教主和萧总管参阅。”
萧一山接过信函,道:“曲折那边跟进得如何?”
“在出黑木崖之后不久,就有一批商人模样的人接应曲折,之后他们直奔向最近的海港,买船出海。”雪千寻道,“下一次汇报也很快送到,千寻会整理好之后呈送给教主。”
“好,你去忙吧。”萧一山送雪千寻出去,悄悄地问她,“我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您自己看吧。”雪千寻从袖底抽出一叠纸,低声回答。
萧一山把纸藏好,复又回来,问东方不败:“德川家康大将军都说了些什么?”
东方不败将信笺递给萧一山,笑道:“我可看不懂他们东瀛人的字,正等着你给我翻译呢。”
萧一山含笑展开信笺,看了片刻之后,神色微变,道:“雾隐雷藏曾经勾结汪直,试图颠覆任我行对日月神教的统治,不料我们却先下手为强,诛灭任我行及其党羽,又剿灭汪直。而汪直的儿子一直跟随在雾隐雷藏身边,就是那个曲折!”
“汪直?”东方不败单手撑着下颌,并不十分在意,“原来就是那个汪直啊!顶着我日月神教的名号,做海盗杀人越货的勾当,我早已调查过,杀他也不冤枉啊!曲折竟然是汪直的儿子?”
“这也只能够说通,他为什么总是处处针对日月神教。”萧一山将德川家康的信笺还给东方不败,“我看看袁斐日月都查到些什么。”
东方不败接过德川家康的信笺,以掌力震碎,望入萧一山的眼眸,道:“我相信你。”
萧一山略微尴尬一笑,道:“即使你请人再来翻译此信,我也是不会介怀的。我只希望这一切对你有利。”
东方不败将袁斐日月的信笺放在萧一山的掌中,倾身在他的嘴角一吻,道:“萧萧,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人,永不会变。”
萧一山微怔,随即开心地笑起来。——东方,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想要毫无保留对你好的人。
你想要飞,我就化作风,助你扶摇直上九万里。
“袁斐日月查到的和德川家康查到的差不多,只不过他提醒我们,雾隐雷藏一直都是站在丰臣秀吉的阵营,与德川家康大将军势不两立。他若是知道我们和德川家康大将军有联系,势必会有所顾忌。”这一次萧一山自己将信笺震碎。——你给的信任,我怎么忍心辜负?
“原来如此。”东方不败走到栏杆处,仰首望着天际的浮云,叹道,“东瀛时局动荡不安,变数也很大,我们也应该好好斟酌、斟酌。丰臣秀吉也好,德川家康也罢,谁能有这个能力一统东瀛?”
“我比较看好德川家康。”萧一山从背后覆上东方不败的身体,将他整个人裹在怀里,笑道,“他若是得胜,我们在东瀛的那块小小封地的王爷岂不是要身价翻倍?”
“我还是喜欢留在这里。”东方不败道。
“我只会留在你的身边。”萧一山亲吻东方不败的耳廓,“不过,我们可以考虑去那边远游,我挑选了一块风景很好,且遍布温泉的封地,我们可以好好享受——”
东方不败想要躲开,却被萧一山一口含住耳垂。
温热滑腻的舌头舔舐、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