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在华山第一次遇刺是岳不群安排的,岳不群在令狐冲崴脚之时,察觉到异样,故意派了人去试探,但是他没想到令狐冲想要掩护的那个人竟然是东方不败。
岳不群知道,他的好徒儿令狐冲和真正的东方不败是老相识。
令狐冲刚巧赶上华山派的大部队,拜见了岳不群。
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是被人知道了,也不能在扩散,影响华山派的声誉。
岳不群低着头转来转去,快要把岳夫人和岳灵珊都转晕了,良久,他让令狐冲起身,假装平静地说:“事已至此,冲儿你只需要立刻和日月神教撇清关系,为师就既往不咎。”
“徒儿知错了。”令狐冲仍旧跪在地上,坚持不肯起身,“还请师父原谅徒儿。”
“冲儿,你跟我过来。”岳不群支开所有人,带令狐冲来到隐蔽处,“你既与东方不败有私交,想必能够取得他的信任,和他私下相处,只要你杀死杀东方不败,抢夺回葵花宝典交给为师。为师就当你是将功赎罪,此时到此为止。”
“师父,徒儿我……”令狐冲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岳不群是他的恩师,并且对他有养育之恩,他必须得听岳不群的命令;另一方面,他对东方不败有喜欢之情,觉得东方不败没有江湖传言的那么坏,罪不至死,更何况自己也远非东方不败的对手。
“难道你还要师娘和灵珊失望吗?”岳不群循循善诱,“难道你真想让为师把你逐出师门吗?”
“徒儿知道该怎么做了。”令狐冲终是点了头。
日月神教的营地就驻扎在距离嵩山派不远的山坳里。
是夜,东方不败回到营地,恢复日常的着装,他的气色还有点虚,为了逼出体内的瘴气和蛇毒,他耗费了过多的内力。华丽的锦服,更是衬得他的脸色苍白。还好烛光是温柔的黄色,给春寒料峭的夜晚增添了不少暖意。
“教主,您终于回来了,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准备就绪,只等您下命令。”张乘风、张乘云进入帐内汇报。
“嗯。”东方不败恢复往昔云淡风轻的模样,“杨莲亭呢?”
“杨莲亭?他见教主回营地,说是您有给他其他秘密任务,骑马出营了,需要追回来吗?”二人显得有些疑惑,看来杨莲亭瞒着这二人做了不少事,真假东方不败说不定也是杨莲亭诱骗张乘风、张乘云部署的。
原来如此,这时机赶的也太巧了,真正的东方不败刚回到营地,假的东方不败杨莲亭就消失不见了。
东方不败也不再多过问杨莲亭的事情,只是吩咐张乘云将近期江湖中大小事件的资料收集过来,越快越好。
令狐冲根据岳不群提供的消息,独自一人悄悄地来到日月神教的营地外围,他寻找到一处视线开阔的崖壁,躲在那里观望。
营地的守卫不算森严,他趁着巡逻的空档,完全可以偷偷潜伏进去。他还是有些犹豫,真见到了东方不败要怎么做?一见面就动手吗?怪不得华山分别时,东方不败说但愿不再相见。只可惜,事已至此,令狐冲不得不有所行动。
深山里的夜晚是静谧的,令狐冲忽然听到几声悠悠的鸟鸣声。
已是仲春时节,鸟儿欢鸣本是正常,不正常的是刚才那几声鸟鸣之后,随及而来的回应声,明显是有人假扮的。他也常常以此种方法和师弟们在华山呼喊。
鸟鸣声处,定睛可见黑色人影晃动,锋利的兵刃在夜色里闪着光。
什么人敢在嵩山脚底下偷袭日月神教?不怕得罪嵩山派?不怕得罪日月神教?
令狐冲思考了一下,悄悄地滑下崖壁,隐身入夜色里。
令狐冲凭着直觉来到一处营帐外,还没等他偷溜进去,一根银针飞出,穿透营帐堪堪从他的鼻尖擦过。令狐冲反应神速,鬼使神差地伸出二指去夹,竟然还真让他夹住了。
营帐内传出东方不败的声音:“几日不见,你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令狐冲掀开帘子进去,还惊讶于东方不败怎么会知道是他。
“换做别人我可能认不出来,你,隔着老远就闻到那股酒味了。”东方不败端坐在案头,正在翻阅成堆的文书,“令狐冲你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东方不败抬头看向令狐冲,穿戴华贵的东方不败,令狐冲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多年以前,他初见东方不败时的惊艳一瞥。
东方不败解读着令狐冲的神情,波澜不惊的说道:“你是来杀我。”
令狐冲瞬间面红过耳,试图解释道:“我见有人在外围围住了你们的营地,图谋不轨,想来和你通风报信。”
东方不败继续低头看文书,道:“这里的事,没有能逃出我的眼睛的。他们已经埋伏许久,我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