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山飞跃到东方不败身侧,展开宽阔的袖袍护住他。
嘭轰——
船体摇晃得更厉害,到处都是船板破裂的声音,甲板上已经裂开好几条巨大的缝隙,船舷也开始开裂。
东方不败朗声道:“顾长风你去看好曲折,本座决不允许他就这么死掉!”
顾长风看着护在东方不败身边的萧一山,知道自己没有担心他安危的必要,转身跳进船舱。
火药味逐渐浓烈,爆炸也更加剧烈。
旁边的官船见日月神教的船发生爆炸,急忙派小船过来救援。汉青拖着被敲昏的曲折从灌满海水的舱底钻出来,刚好遇见顾长风。
就在这一瞬间,彻底的爆炸接连而起,船体碎裂成无数片,沉入海中。
顾长风一手抓着曲折,一手抓着汉青,跳进海里。
萧一山的手臂穿过东方不败的腋下,将他紧紧揽在自己怀里,深吸一口气,如敏捷的鱼一般滑入海底。爆炸的余波携裹着巨大的冲力,排山倒海袭来,全部都由萧一山以背承受。受惊的鱼群到处乱窜,甚至会撞到东方不败和萧一山的身上。
东方不败回转身体,双臂环住萧一山的脖颈,双腿纠缠着他的双腿。
萧一山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惊讶地垂首,东方不败忽然挑眉笑,攀附上来吻上萧一山的唇。小舌灵巧的钻入萧一山的口腔,调皮地来回□□。萧一山必须集中精力来凫水,因而不敢闪躲,也不敢回应,任由东方不败青涩羞怯的小舌点起小小的火星。
两个人的身体在海水里纠缠在一起。
哗啦、哗啦——
直到露出水面的最后一瞬间,东方不败才心满意足的放开萧一山,两个人踩着水,喘息着,相视而笑。
“为什么忽然——”萧一山的眸色很深,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浑身湿透的东方不败。
“不可以么?”东方不败挑眉。
萧一山看着东方不败的神情,立刻就明白过来。
“我偷听了你和顾长风谈话。”萧一山道,“我还吃醋了。”
“嗯,早就闻出来了。”东方不败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会露出那种神情。”
神机营的将士已经开始在海面寻找生存者,顾长风扯着曲折、汉青也已乘坐小船回到大船上。顾长风手持望远镜,远远地看见东方不败和萧一山,立刻命令小船前去迎接。
“曲折在哪里?”东方不败甫一上来就问顾长风。
“他还活得好好的,刚锁进地牢。”顾长风答,招手让将士递送毛毯。萧一山拿毛毯裹住东方不败湿漉漉的发,温柔地擦拭。
“参加教主,参加萧总管。”张承风等拜见。
“有没有伤亡?”东方不败问。
“三人死亡,七人受伤,十二人失踪。”张承风答。
“火药是曲折运上船的?”冷冷的视线扫过。
“应该是。”张承风登时冷汗直流。
“东方教主,还是先放他们下去弄干衣服吧。”顾长风打断,“如不嫌弃,还请东方教主、萧总管到我的帅舱换套干净衣服。”
“你们就先听从顾大人的安排吧。”东方不败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你要不要亲自询问曲折?”顾长风小心翼翼地问。
“不必。”东方不败摇首,牵着萧一山走进船舱。
回到象山港,东方不败、萧一山等日月神教众人先行入城,顾长风率领神机营将士押解着曲折浩浩荡荡地入城。
当日,宁波城万人空巷,欢庆剿灭海盗。
曲折被锁在囚车里,承受千人万人的唾骂。
庭院已修整如旧。
枫叶绯红,凉风吹过,如折翼的蝴蝶般飘落。
“曲折被判以凌迟,明日午时在府衙门前执行。”萧一山道,“顾长风请人来问,你愿不愿意在他行刑之前见他最后一面?”
“不想。”东方不败道,“他想见我,我就要去么?”
“不见也好。”萧一山点头,又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东方不败道,“我们由象山港出发,经由海路,到泉州府。我要会一会那个慕斯将军,顺便去给雾隐雷藏贺寿!”
“佩雷斯将军那边怎么处理?”萧一山问。
“偷偷地将我们和雾隐雷藏也在谈这笔交易的消息透露给他,之后再谈。”东方不败道,“适当的时候,需要给他一点压力,毕竟这笔交易我们又不是只和他一家在谈。”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萧一山道。
“任盈盈的事情怎么样了?”东方不败忽然问。
“已经由桑三娘接回黑木崖。”萧一山道,“绿竹翁并没有将当年的事情告诉过任盈盈,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