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咲铁太了然,虽然他想呆在这得到更多的情报,但现在不是他该待下去的时候,他转身消失在了楼道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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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此时对着我展开微笑的黑川伊佐那,他似乎并没有一点对自己所做的事的自觉,他的笑容毫无阴霾,就像我根本没有离家出走过一样。
“你是要绑走艾玛对吧。”我用了笃定的语气,为了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上楼前我狠狠地看了好几遍本子上的名字。
他看着我,语气里没有丝毫愧疚和心虚:“对啊。”
“因为,他们想要抢走真理。”
“所以作为交换,也要让他们尝尝失去重要之物的感受。”
我一愣,并不是威胁,而是失去。难不成,伊佐那还想杀了艾玛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艾玛也是你妹妹不是吗?”
“。。。你知道了啊。”
黑川伊佐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伪装,终于在我面前露出了隐藏在面具下的偏执神色:“哈?!你说她是我妹妹?”
“才不是啊,真理!”
“我唯一的家人只有你一个,仅此而已!”
所以就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而且思想不会太偏激了点吗?我有些生气,但是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我的语气比我想象中还要冷静:“如果艾玛死掉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银发黑皮的少年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在下一秒却露出了更加阴沉的神色:“真理,就因为一个外人,你就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我不甘示弱:“艾玛也是你的妹妹。”
黑川伊佐那不为所动:“别开玩笑了,真理,在这个世界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只有你。”
“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你也只有我一个哥哥。”
“所以不要再说那些耍性子的话了。”
黑川伊佐那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撒谎,他是真的这么想的。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有些沉默:“血缘关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少年的脸上没有表情:“比什么都重要吧。”
“那真一郎呢,他在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找你玩吧,你也不承认他吗?”
“他一直都在试图联络你,你想杀艾玛,真一郎也会难过的吧。”
“他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
我搬出了真一郎,果不其然看到黑川伊佐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纠结的神情,只不过转瞬即逝。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有戏,还有的救。
黑川伊佐那想到了几年前下着大雨的那个小巷,当时的真一郎似乎也问过他血缘关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已经记不清了,但大抵也是这个答案。
虽然刚才露出了纠结,但黑川伊佐那仍然嘴硬:“那又怎么样。”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真理。”
“我要摧毁,一切想把你夺走的人。”
少年的眸色沉沉,里面是散不开的偏执。
我终于忍不住了,面无表情地吐槽:“哥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和伊佐那相处了那么久,我居然从没发现他已经执着到了这个程度。或许我有一些预感,但伊佐那在我面前伪装得太好了,一直都是一副好哥哥的形象,很少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先不说他一直执着着的单薄的血缘论观点,刚刚他说的那些对我占有欲过于极度的话已经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说出来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单纯只是占有欲超标,他刚刚的骨科发言我都可以报警了。
我从一开始的愤怒,在和他的争执中居然渐渐变得平和,到了现在已经释然了。我现在全是对伊佐那精神状态的关心还带有一丝丝。。。慈爱?
原来如此,是因为脑子出问题了。
黑川伊佐那听到我说的话后一愣,他阴郁的神色被我脱口而出的吐槽打散了些,随即反驳:“我现在很清醒。”
嗯,出问题的人都说自己没问题,就像是喝醉的人会说自己没醉一样。我看向伊佐那的眼神更加慈爱了。
真是没办法,这次就让我来帮你吧哥哥,就算你拒绝我都会把你打昏送去治疗的,必须把脑中的偏执思想治好了再出来。
但是首先要做的,就是取消明晚的决战,据12年后的万次郎所说,在明晚的决战中,我会因为中弹而死。明晚会发生的,肯定不是单纯的两个组织直接的对拼。
我面色不变:“我知道了,我会退出东万的。”
黑川伊佐那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那么简单就松口:“真理,难道你也明白了我的心情吗?”
不明白,骗你的。我心中吐槽的,当然这些话明显不能对伊佐那直接说出口,总之,先假装退出东万来向伊佐那提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