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问了,茗茗是不是都不打算说这件事?万一茗茗留疤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叶纸纸!
佣人接到命令,直接用备用钥匙开了叶纸纸的门锁,带着工具闯进去,想要把那只害大小姐过敏的畜生处理掉。
见叶纸纸不在房内,佣人突然很失落。
不能当着叶纸纸的面把猫打死,这样她真的能吃到教训么?
不过佣人也没有自作主张,等叶纸纸回来再杀猫,万一猫活着的这段时间里,茗茗小姐的过敏症状更严重了,他会自责的。
纸猫蹲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佣人。
佣人被纸猫看得浑身发冷。
不知道为什么,这猫看着不太对劲,眼睛里一点灵气也没有,身上的毛也有点假,像是披了画皮似的。
佣人用力地摇了摇头,举起棒子使劲往下砸去。
虽然之前也听其他人说过,叶纸纸的房间里有点邪性,地上的纸会乱动,还把管家绊倒了,但佣人可不信这个。
他甚至觉得那几个造谣的佣人是被叶纸纸收买了,故意散播这种言论,好让他们不敢再针对叶纸纸。
等有空得盯一盯那几个背叛茗茗小姐的下人,不过现在先得把猫打死……
咣的一声,棍子砸在桌子上,把桌面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凹陷,但猫早就跳到了一旁,正直直地望着佣人。
“哟,还挺灵巧。”佣人活动活动手腕,这次绝不会再给那只野猫逃跑的机会了。
又是重重的一声响,纸猫灵活地躲了过去,并趁佣人劲还没收回来的时候跳到他手边,张开大嘴咬了上去。
“啊嗷嗷嗷嗷嗷——”佣人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咬断了,捂着伤口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佣人透过被冷汗打湿的头发,隐隐约约看见那猫正悠闲地抓尾巴玩,恨得要死却疼得没有力气,不能爬起来弄死那只野猫。
纸猫见佣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又从桌子上蹦了过去,往他手上又啃了两口。
怎么这猫没什么重量?佣人刚起疑虑就被啃了,疼得嗷嗷直叫满地打滚,想把猫甩开。
直到其他佣人听见声音过来救人,纸猫这才跳到衣柜上面,尾巴一甩一甩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下面的人,等着什么时候再找机会来上一口。
叶纸纸一回来,就被祝父祝母还有一群佣人围住了。
“赶紧把你那只野猫丢出去!今天把佣人咬了,明天是不是还要咬我们啊?”祁凤姝一想到祝茗茗可能会被那只野猫伤到,心疼得厉害。
“老实一点,认清自己的身份,别真把自己当祝家千金了,你也配?”祝广浩也已经知道祝茗茗猫毛过敏的事,不禁埋怨叶纸纸怎么这么不懂事。
等等,叶纸纸故意抱了野猫回家养,该不会是在向他们示威吧?
祁凤姝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严厉地警告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就当着你的面把猫打死!别想着试探我们的底线!”
“这只猫已经咬过人,那就不能留了,来人,直接打死!”祝广浩想把危险直接掐灭,他不像祁凤姝那样仁慈,还想再给叶纸纸一次机会。
叶纸纸从根上就带着下等人的劣根性,他们绝对不能心软,不然叶纸纸就会蹬鼻子上脸。
今天带猫回来咬了人,以后是不是还要一不小心把祝茗茗伤了,好取代她的位置?
“咬哪儿了呀。”叶纸纸迷惑地看着这些告状的人,接住跑过来的纸猫,手安抚地撸着它脊背上的假毛。
“都把佣人咬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有脸问?!”管家拍了拍那可怜人的肩膀,让他把伤口展现出来。
被咬的佣人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手一直捂着伤口,拿开时都在抽冷气。
然而并没有伤口。
“疼死我了……呃啊……”佣人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但手上根本没有伤口,甚至连道划痕都没有。
纸猫不是正常的猫,咬人时是直接作用于魂体上的,因此外面根本看不到伤口,却又疼得厉害。
这令佣人看起来像个碰瓷都不认真的无赖,但他已经疼得人都要抽过去了。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可能是腱鞘炎发作了。”叶纸纸礼貌地给出了建议。
“怎么可能?明明那死猫咬了我好几口!”佣人试探地往被咬的地方戳了一下,疼得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佣人脑中又浮现出叶纸纸很邪性的这个说法,这时候他终于开始害怕了,恐惧地盯着叶纸纸,想要躲到什么东西后面,离她和她怀里的猫越远越好。
“还是去医院吧,有病得治。”叶纸纸这话是看着祝父祝母说的,把他们气得直哆嗦,卡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