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自己的手,秋山雪绘神色之间多了几分愧疚。因为她给组织的信息并非是完全正确的,这导致了组织现阶段研究出的药物总会出现问题,那些实验体也会因为实验失败而死亡。而这样的实验,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轻抚着秋山雪绘的肩膀,安室透明白组织就是在利用这样的方式一步步击垮雪绘和那个茶发女孩的心理防线。
“透君,我和小哀决定了。接下来如组织所愿,让他们需要的药物‘成功’问世。”秋山雪绘握紧自己的手。
“雪绘,你是说……”安室透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不过他已然明白了秋山雪绘和灰原哀的想法。
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人体的嗅觉,亮眼的光线让研究人员的白大褂更是刺眼了几分。对于那些实验体来说,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浑身冰冷,眼中更是透着坠入深渊般的绝望。
走到透明实验室前,秋山雪绘和安室透刚刚停住脚步,就看见琴酒带着灰原哀走了过来。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贝尔摩德竟然也来到了这里。
人体实验很快开始,毫无疑问,这次实验依旧以失败告终。不过因为有三个实验体都出现了身体缩小的特征,虽然最后所有实验体还是死亡,但比起之前倒也有了新进展。
实验一经结束,琴酒便带着灰原哀离开。而一旁的贝尔摩德却有些出神地盯着那些已经死亡的实验体。
看贝尔摩德的反常表现,安室透便出声提醒道:“贝尔摩德,你怎么了?”
“没什么。”贝尔摩德微微笑了笑,刚刚失神的表情已经全然不见,“我得回去把这次的实验情况报告给Boss了,就先走了。”
刚刚贝尔摩德的状态秋山雪绘一直看在眼里,当贝尔摩德准备转身离开之时,秋山雪绘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秋山雪绘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贝尔摩德和安室透都感到有些意外。贝尔摩德看着秋山雪绘抓住她衣袖的模样,不禁向着安室透挑眉一笑:“波本,看来你家的小猫咪更想跟着我一起离开,这下你该怎么办呢?”
“雪绘,过来。贝尔摩德还要回去照顾那位先生,你不要添乱。”安室透此时脸上还带着笑容,他语气温柔,仿佛没有一丝斥责,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危险压迫感却让人不觉有些窒息。
秋山雪绘没有应答安室透的话语,她只是沉默地抓着贝尔摩德的衣袖没有放开。
眼见安室透散发出的压迫感越来越重,贝尔摩德此时主动走到秋山雪绘身边。无视了安室透越发阴沉的脸色,贝尔摩德靠近到秋山雪绘耳边,并将话语声压低:“你上次对我说的话,我会考虑的。”
听见贝尔摩德的话语后,秋山雪绘终于松开了被她轻扯的衣袖,随之目送贝尔摩德远去。
见两人之间的互动,安室透心中大致也明白了秋山雪绘是何打算。他拉着秋山雪绘回到房间之中,并认真确定了四周的安全情况。
“贝尔摩德,动摇了。”秋山雪绘缓缓坐入沙发之中,她的脑海里还回忆着贝尔摩德刚刚的话语。
“最近Boss的身体状况似乎变差了,所以贝尔摩德才会一直留在他身边照顾。”安室透用热水冲泡了两杯咖啡,又将其中一杯递给秋山雪绘。
咖啡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之中,秋山雪绘端起瓷杯轻抿了一口。这种咖啡恰好还是贝尔摩德带给她的,是意大利颇为受欢迎的一种品牌咖啡。
“透君……其实我有一个猜测。”秋山雪绘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明白,是关于贝尔摩德的吧。”浓郁的咖啡中倒映出安室透的身影,他看向桌上的咖啡,眼神中也有着几分凝重。
“贝尔摩德,或许跟那些人一样,本身就是药物的一个试验者吧。”秋山雪绘再次回忆起了贝尔摩德眼中偶尔所出现的悲哀,“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专属于Boss的试药者。因为她与Boss有着血缘关系,在她身上实验没有问题的药物,Boss恐怕才会放心使用。”
“是啊。这才是Boss对她纵容与宠溺的理由,因为她是无可替代的试药品。所以,她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对于贝尔摩德来说,她所付出的‘偏爱的代价’,便是像一只小白鼠一样,为Boss长生不老的执念而经历一次又一次试药的痛苦。”安室透也回想起了共事以来贝尔摩德偶尔自嘲的模样,组织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巨大且无法逃脱的牢笼。
秋山雪绘此时不禁有些担心地看向安室透,如果说Boss的偏爱都需要付出代价的话,那么现在正一步步接近组织权利中心的透君,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手机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安室透打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封邮件。而发送之人,正是矗立于组织顶端的人物——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