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雪绘站在甲板之上,一望无际的海洋让人似乎分不清方向,看着不断航行的船只,她却突然有了几分不安。
“小哀,你的手表有指南针功能吗,能不能查看目前我们航行的方向?”秋山雪绘看向一旁的灰原哀。
“我查查看。”灰原哀快速查证了如今航行的方向,“我们的路线,好像有些偏离。”
听到灰原哀的话语,秋山雪绘不禁眉头微皱:“我去找长泽悠生警官。”
就在秋山雪绘准备离开甲板之时,长泽悠生刚好走了过来。他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我们大致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就可以登岸了。”
“长泽警官,我们的航行方向似乎有些偏离。”秋山雪绘说出了自己察觉的怪异之处。
“航线偏离?”长泽悠生的目光不禁严肃了几分,“我马上去驾驶室查看情况。”
“我们和你一起去,长泽警官。”秋山雪绘和灰原哀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跟随长泽悠生一起进入了船舱。
船舱上层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动。但灰原哀此刻却有些难受,因为她感觉到了有危险离她越来越近,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正是组织人员所特有的。
逐渐靠近驾驶舱所在的船层,秋山雪绘不禁紧皱眉头。她向来对血腥味异常敏感,而如今,她已经在空气中闻到了丝丝微弱的血腥味。
长泽悠生走在最前方,如今驾驶舱附近无人把守的状况也让他有些顾虑。他拨通驾驶员的电话,却发现电话的响声竟然是从一旁的柜门中传出的。小心翼翼地拉开柜门,几具尸体便从柜门中直直倒了出来。
迅速联络上层把守的警察,长泽悠生立刻向秋山雪绘和灰原哀喊道:“秋山小姐,你们快去上层找其他警察,这里不对劲!”
砰!一声枪响传来,锋利的子弹顿时击中了长泽悠生的肩膀,他的衣衫瞬间被染上一片血色。
“长泽警官!”秋山雪绘上前一步扶起被枪击中的长泽悠生,随即和灰原哀一起快速搀扶着他撤退。
然而他们已经来不及撤退,潜伏在船舱中的组织人员不断涌出,甚至有潜水艇从海水中缓缓浮上海面,大批的组织成员疯狂向船只甲板上攀登。
原本平静的船只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屠杀场,双方人数差距的巨大让日本警方根本无法反抗。鲜血将整艘船都染上了血色,就连临近的海水也被染得微红,海面上还漂浮着相互厮杀的日本警察与组织成员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许久挥之不去。
一边护着身后的两人,秋山雪绘一边开枪反击围堵过来的组织成员,然而对方人数是在太多,□□中的子弹终究耗尽,而他们三人也被逼到了死角。
“秋山小姐……船舱中还有一搜逃生艇,它在船舱底层。”长泽悠生一手捂住身上的伤口,然而失血过多已经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我恐怕活不了了,你和这个孩子一定要逃出去。”
还没等长泽悠生继续开口,一颗子弹便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心脏,也让他彻底倒了下去。
“长泽警官!”秋山雪绘扶住眼前的警官,长泽悠生身上的血迹将她的衣服都染上了一片鲜红。面对整艘航船上血腥惨厉的景象,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组织的作为。
“抱歉……作为警察,还是保护不了你们。”长泽悠生脸上倒是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在生命的最后,他还是有些歉疚无法保护面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姑娘。
随着意识逐渐涣散,这位警官终究还是失去了气息,手臂无力地垂到了地上。
而这场屠戮的始作俑者却没有丝毫怜悯,只见为首的那人走到两人面前,那阴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这次为了你们两人,组织也算是与日本警方彻底撕破脸面了。”戴着伪装□□的朗姆上前两步走到秋山雪绘和灰原哀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中带着胜利者的倨傲,“今日之事便是一个警告。雪莉、秋山小姐,如果你们还想耍什么心机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们无辜枉死。”
满地的血腥惨厉就这样映在秋山雪绘和灰原哀眼中,而眼前这些刽子手正一步步向她们靠近,逼迫她们成为黑暗的囚徒。
笼中鸟
幽暗的房间中,秋山雪绘将灰原哀护在怀中。早就被进行了多次的转移,秋山雪绘也不能确定她和灰原哀如今身在何处。在静谧的环境之中,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显得尤为明显。随着房门被打开,从门外透出的光亮有些刺痛到了秋山雪绘和灰原哀的眼睛。
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正是朗姆,他向着身旁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示意,随即那名男人便拿起手中的药剂走向房间之中,在干脆利落地将针筒中的药剂注/射/进秋山雪绘和灰原哀体内后,才退到门口,并毕恭毕敬地站在朗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