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场剑道切磋已经越发激烈。安室透心中明白,哪怕他的剑术当初在警校时是第一名,可是比起剑术在整个日本警界都赫赫有名的秋山苍介警官,再怎么都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局,他不能轻易示弱。
端坐在一旁的秋山雪绘眉宇间有着几分微蹙,大伯父明显已经开始动真格,而透君也没有任何藏拙了,再这样下去情况究竟会如何……
在剑影交错之间,剑道场上两人对对方的攻势越发猛烈,就连木剑似乎也带上了锋利的剑风一般。而就在一瞬间,安室透与秋山苍介同时发力,两把木剑的剑刃碰撞在一起,紧接着便响起了木刃断裂的声音。咔哒一声,两把木剑同时断裂,剑身的其中一部分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在休息区的秋山雪绘和秋山原野脸上也不禁露出几丝惊讶。没想到,这场切磋最后能激烈到两把木剑都同时断裂。
在木剑断裂之时,安室透与秋山苍介两人也同时停下了动作,这场切磋也因木剑的断裂而停止。将手中的一截剑身收起,秋山苍介那张冷峻的脸上此时倒是多了几分缓和:“这场切磋到此为止吧。安室君的剑术,倒是比警视厅里有些绣花枕头要强上许多。”
“您过奖了。”安室透同样收起手中的半截木剑。
“原野,安室君先由你招待吧。”秋山苍介看了秋山原野一眼,而后又向秋山雪绘示意,“雪绘,你跟我来一趟。”
“是。”恭敬地点点头,随后秋山雪绘便跟着秋山苍介走出了剑道场。
目光跟随着逐渐远去的秋山雪绘,安室透不禁微微敛眉。而一旁的秋山原野倒是非常体贴地递给了安室透一块干净的毛巾:“安室君不用担心,父亲他是不会为难雪绘的。”
接过秋山原野手中的毛巾,安室透在表示感谢后,才用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看着如今剑道场只剩下他们两人,安室透才沉声道:“不知道秋山苍介警官,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等雪绘回来我们应该就知道结果了。”秋山原野看向地上残留的两截木剑,眼中也多了几分思虑。
而秋山雪绘则是一路跟着秋山苍介前行,直至走到平日下棋休憩的另一间茶室才停下来。
“雪绘,都这么久了,我教你的棋艺有没有退步?”秋山苍介缓缓走进那间茶室。
略微愣了愣,秋山雪绘似乎意识到,她的大伯父想问的,似乎不只是他所传授的棋艺。
“许久未练,恐怕已经有些生疏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向大伯父请教一二。”秋山雪绘微微颔首。
淡淡地点点头,秋山苍介便示意秋山雪绘走到茶室中央的围棋棋盘的一侧。
跪坐于软垫之上,秋山雪绘与秋山苍介在猜先之后便开始手执棋子。
眼中看不出什么别样情绪,秋山苍介看似随意地将自己手中的黑子落下。但他口中的话语,却让秋山雪绘不禁顿了顿。
哒!在棋子落下的一瞬间,秋山苍介也开了口:“雪绘,你和原野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疑似故人来
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秋山雪绘便平静地将手中的白子落下:“大伯父,您多虑了。”
微微看了秋山雪绘一眼,秋山苍介又将手中的黑子落下:“雪绘,你交的那位男朋友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安室透,年龄二十九岁,职业是私家侦探以及兼职咖啡厅服务员,师承于那位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听见秋山苍介语气平淡地述说着安室透相关的资料,秋山雪绘面上没有出现过多惊讶的神色。她明白,在二伯父向大伯父提及过她和透君的事情后,大伯父肯定就对透君做过详细调查。
继续交替落子,秋山苍介继而说道:“看似普通的身份,但那位安室君却有着不凡的身手。他的剑术水平,不说在大学中参加过剑道的普通学生,就是放在任何一届警校学生中来看,都可以算是其中的佼佼者。没有经过系统专业的训练,是很难达到这样的水准的。”
“那么大伯父,您认为透君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再执一颗白棋,秋山雪绘出声道。
“可以说有,又可以说没有。”秋山苍介微微沉了沉声,“有问题或者是没有问题,在于你和原野的态度不是吗?”
秋山苍介的这句话看似模棱两可,可是秋山雪绘心中却有了几分意会:“那大伯父,您会如何抉择这一切?”
没有立刻回应这个问题,秋山苍介反而问道:“雪绘,从小我就教过你凡事需要冷静沉着,在有十分的把握之下再做。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也会有这种赌上一局的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