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组织的作风,一个已经身败名裂的教授确实可能因失去利用价值而被灭口,不过……”赤井秀一略微顿了顿。
安室透与赤井秀一对视了一眼,他和赤井秀一的疑虑相同。常磐荣策的抓捕计划失败,他们同样失去了很多线索,而最糟糕的一种预想,恐怕对他们来说更不容乐观。
两个人彼此沉默了一小段时间,而后,安室透便将怀中昏睡过去的秋山雪绘背起,并与赤井秀一默契地分开行动。虽然眼前的危机暂时度过,安室透眉宇间却有着无比的凝重。所有的线索都因常磐荣策的死亡而暂时受阻。更何况,景光的身份暴露、黑麦被设局试探,这当初的一切,似乎都有着一个无形之手的布局。而操控着当初那场棋局的人,或许有朗姆,或许有威雀,还或许有FBI中的暗鬼……
走下山后,安室透背着秋山雪绘站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而这时,只见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男子走到了他们面前。
“降谷先生,您说的秘密车辆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转角处。这辆车有防窥玻璃,不用担心被组织的人发现任何异常。还有干净的衣物也已经准备好了。”此时做了潜伏伪装的风见裕也略微恭敬地说道。当他看见安室透和秋山雪绘全身完全浸湿之时,也明白了安室透为何让他准备好两套干净的衣服。
看了看安室透背上昏睡的秋山雪绘,风见裕也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此时倒也明白,这位秋山小姐所受的伤多半跟这次几方混战有关系。
“风见,这次行动你也辛苦了。你先离开吧,剩下的我处理就好。”安室透说完,便将他背后的姑娘托紧几分,随即走向了那辆秘密安排的轿车。
汽车平稳地向前行驶,在温暖的气流中,秋山雪绘也从昏睡中醒来。虽然看不见东西,可是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一辆行驶的车内,而她身上浸湿的衣物也已经被人换过了。
“雪绘,你醒了吗?”察觉到后座似乎有轻微的动静,安室透温声问道。
“透君,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秋山雪绘明显感觉到车外的环境从嘈杂慢慢变得幽静。
“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这里是属于警备局秘密势力范围的一家医院,如果让组织那边发现有人恰好在这时候去医院治疗过雪盲症的话,说不定会有额外麻烦,所以我才把你带到了这里。在这里治疗不会泄露任何信息,对你的安全也更有保障。”待到达医院后,安室透才将车停下。打开车门将秋山雪绘抱出,安室透轻轻将她托上了后背,然后步调平稳地向前行走。
“透君,我眼睛的事情,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帮我瞒着原野哥哥,我不想让他担心……”轻轻抱住男子的脖颈,秋山雪绘轻声说道。
“我明白,你放心吧。如果到时候他问起来我会帮你瞒过去的。”安室透自然明白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以他的预计而言那位秋山原野警官现在应该很忙,的确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再给他增加额外的压力与担忧。
在经过高效的治疗后,安室透坐在病房之中照顾着秋山雪绘:“医生说再留院观察一天之后就可以离开了。还好这次雪盲症不严重,最多只需要几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这段时间我会负责好好照顾你的,雪绘,你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想。”为秋山雪绘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安室透眼中有着几分温柔。
轻轻握着安室透的手,秋山雪绘略微笑着点点头,在那温柔安心的气息中,她最终放松地闭上眼睛休憩。
难得休憩的时光很快过去,待到第二天上午时,秋山雪绘便意外迎来了两个小朋友。只见安室透将江户川柯南与灰原哀带入病房之中。
看见秋山雪绘眼蒙纱布坐在病床上,江户川柯南眼中有着几分关切:“雪绘小姐,你的眼睛好些了吗?”
“放心吧,柯南,只是短暂性的雪盲症而已。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秋山雪绘略微笑了笑。
只见一旁的灰原哀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床头,然后静悄悄地坐在秋山雪绘的身边,安静地陪着她。
见灰原哀的情绪中似乎有着些许难以察觉的低落,安室透颇为体贴地对江户川柯南说道:“柯南,我想起还有些出院手续没办好,你陪我一起去吧。”
略微点点头,江户川柯南便和安室透一起走出了房间。
待房门关住后,秋山雪绘温声说道:“小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只见灰原哀坐上床沿,然后轻轻抱住了秋山雪绘:“雪绘小姐,对不起,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