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次朗姆还邮寄了一样东西给我。”只见安室透从衣袋中拿出一个非常细小的金属旋钮。
“这是通讯器?”秋山雪绘脸上明显有着几分惊讶的神色。
“没错,而且这个通讯器有窃听功能。朗姆昨天晚上给我下达了调查任务,并让我今天开始行动。朗姆此人向来多疑,你母亲手里所藏的东西对他来说肯定非常重要,因此他不希望信息经过他人之手,他只相信他亲耳听到的。”安室透沉声道。
“可是,我也尚且不清楚母亲到底藏下了什么秘密。关于十七年到十八年前的信息,既不能让朗姆意外得到过于关键的线索,也不能让他因为假信息而起疑心。”秋山雪绘沉思道。
“真实中夹杂着谎言,谎言中夹杂着真实,我想,只有这样朗姆才不会起疑。”安室透看着手中的金属旋钮。
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打开信息,安室透的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慎重:“朗姆让我立刻打开通讯器,并且尽快开始找机会询问你母亲相关的事情。”
在秋山雪绘轻轻点点头后,安室透慎重地将打开开关的金属旋钮贴在了外耳的位置。从金属旋钮中同时传来了只有安室透能听见的机械音,那声音轻微盘旋在安室透的耳边:“波本,开始行动。”
同秋山雪绘默契地点点头,安室透此刻也集中着自己的注意力。他和雪绘两人,必须给朗姆上演一场没有破绽的好戏才行。
“雪绘,我带了一些糕点过来,这段时间看你一直在忙画稿的事情,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会心疼的。”待通讯器打开,安室透就立刻转换到了温柔男友的角色。
“透君,谢谢你。”秋山雪绘轻扑入安室透的怀中,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陷入了波本“温柔乡”的女人。
“雪绘,你都忙了大半天了,暂时先休息一会儿吧。”安室透将秋山雪绘拉到圆桌旁,然后让她靠在了座椅上,并体贴地为她倒上了一杯咖啡。
此刻两人的声音均能清晰地传入朗姆的耳中。轻抚过秋山雪绘的长发,而此刻安室透的注意力却全然在通讯器上。朗姆是个很谨慎多疑的人,所以不单是说话的声音,就连脚步声、呼吸声都不能出现一丝让他起疑的地方。
打开装有糕点的盒子,安室透将其中的糕点摆放在瓷盘中:“雪绘,你曾说过在小时候你的母亲经常会给你做绿豆糕,我在网上查找了一下做法,也尝试着做了一次,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拿过瓷盘中的糕点轻轻抿入口中,秋山雪绘轻笑着说道:“很好吃。好久没吃过这样的糕点了,感觉有些怀念。”
“雪绘,你是不是又想到你的母亲了?”安室透顺而言之地把话题转向了朗姆想要听到的信息上。
“小时候,母亲对我很好。可惜她身体不好,只能总是待在宅院之中,我也没能多陪伴她一些时日。不过有时候母亲的一些朋友也会来看她,那时候母亲的笑容似乎会多上几分。”秋山雪绘略微有些叹息。
“原来是这样。那雪绘,你有没有想过去拜访一些你母亲曾经的好友,说不定还能获得更多关于你母亲的回忆。”安室透似乎意有所指的模样。
秋山雪绘此时立刻明白了安室透的意思,她也顺着安室透的话语接了下去:“真要说的话,我们曾拜访过的那位野本阳仁先生的父亲,野本昌浩先生倒与我的父母非常交好。可惜野本昌浩先生早在多年前因为意外去世,我前去拜访也是希望能悼念一下这位值得尊敬的长辈。”
听到野本昌浩的名字,朗姆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了些许波动:“波本,以野本昌浩为线索,继续问下去。”
“原来是这样,那——”安室透顺应着朗姆的话准备继续发问,待他的话语还未说完时,秋山雪绘便故意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
“好烫。”秋山雪绘轻呼道。
“雪绘,你没事吧。”安室透赶紧起身查看,在看到秋山雪绘只是弄脏了衣服时,他眼中的担忧才退却几分。
“只是轻微碰到了手指,没什么大问题的。透君,咖啡把我的衣服弄脏了,麻烦你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换一件衣服。”说完秋山雪绘便向安室透点头示意,随后便去了洗手间。
“好。”待秋山雪绘离开后,安室透便走到了阳台之上。
“波本,之后把关于你们曾去野本家拜访的事情完整报告给我。”低沉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是。”安室透沉着声回道。而后,他又适时展露出了一些好奇心,“只是一位多年前就意外去世的工程设计师而已,没想到竟然引起了您的注意。难道,野本昌浩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