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半夜我听到有奇怪的响动,因为感觉有人进入了父亲留下的暗道之中,所以我就起来查看了一番,没想到竟然在暗道中不小心被人打晕了。等我再次醒来之后,就已经是碰到这两个小朋友的时候了。”野本阳仁回道。
“我和雪绘已经发现福山仁美小姐的尸体了,看情况而言,她似乎是跟人发生了冲突,然后被推搡到墙边,并因为后脑勺受到强烈撞击而死。”安室透有些严肃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野本阳仁脸上明显有些震惊的神情,“那优希呢,优希在什么地方?”
带领众人回到福山仁美死亡的房间,在看到尸体的时候,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也不禁皱了皱眉。而野本阳仁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只见野本阳仁向前爬动了几步,然后从地上捡起一个手环:“这是优希的手环,优希会不会出事?不行,我要去找她,我一定不能让她再碰到十年前那样的意外。”
“野本阳仁先生,请你冷静一点。”安室透出声阻止了野本阳仁,而他的眼中也有着几分复杂,“野本优希小姐已经去世了。”
“你说什么?”野本阳仁脸上是一脸震惊的模样,“你一定是在骗我,优希怎么可能死了呢!”
“野本先生,优希小姐已经死亡了。”安室透略微沉重地看向野本阳仁,“早在十年前。”
分裂的人格
安室透的这句话语让现场陷入了死寂。
而野本阳仁脸上则有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不可能,优希明明还活着!”
“野本先生,这个报纸上的新闻,就是事实。”秋山雪绘将手中的报纸递给野本阳仁。
“十年前东京苍岛县发生泥石流,六十余人遇难,只有一人生还。而那生还的一人,不是野本优希小姐,而是你,野本阳仁先生。”安室透此刻将有些残酷的真相说出。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野本阳仁后退了两步。
“在十年前,想必你和野本优希小姐是一起去苍岛县的。而那场突发的泥石流,让你们来不及逃跑。你和野本优希小姐都被淹没在了泥石流之中,然而最后被成功救治的却只有你一人。而野本优希小姐,则在那时候便去世。被深埋于泥石流中的恐惧,失去妹妹的痛苦,想必让你的精神备受折磨。所以,因为事故而精神出问题的人,不是野本优希小姐,而是你,野本阳仁先生。”安室透说道。
“安室先生,所以你那时候抓住了末端房间中那位‘野本优希’小姐的手腕,就是因为发现那人的身份有些不对。”江户川柯南此时想起安室透在走廊上时有些突兀的举动。
“没错,在那位‘野本优希’小姐抢夺我手上的相框之时,我注意到了那双手。那双手从骨节大小和形态构造来看,并不属于一双女人的手,而更像是一双男人的手。”安室透点了点头。
“精神分裂症,会因为极端的恐惧、压抑而产生。”灰原哀平淡的声音中此刻也显现出了几分悲悯,“患者为了缓解自己的精神压力,通常会构造一个虚拟的人格。将自己的人格分裂成两部分,一个一切正常的哥哥,一个精神失常、但仍然活着的妹妹,就是将痛苦切割的最好方式。”
“野本先生,拟造一个还活着的‘野本优希小姐’,就是你逃避痛苦的方式。而从潜意识中,你就认为野本优希小姐应该怨恨你这个没能救她的哥哥。所以当你被‘野本优希’这个人格控制的时候,才会砸装有自己照片的相框。”安室透此刻有些沉重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野本阳仁此刻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错杂的记忆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在泥石流中没能抓住妹妹的手的悔恨,最终认领妹妹尸体时的痛苦,此刻都绝望地重刻于他的脑海中。
“优希,已经死了,是我没能保护好她……”野本阳仁此刻痛苦地跪坐在地上。
“野本先生,在优希小姐的眼中,你是一个很好的哥哥。我在暗道房间中发现了一些野本优希小姐生前所叠的千纸鹤,每一个千纸鹤中,其实都是对父亲的思念和对哥哥的祝福。我想,优希小姐在天有灵的话,也希望你能勇敢地面对真相,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秋山雪绘将自己在木桌旁拿到的千纸鹤递给野本阳仁。
有些颤抖地接过秋山雪绘手中的千纸鹤,在拆开千纸鹤,并看到千纸鹤上祝福的话语后,野本阳仁的眼中也有了几分泪光。一直记忆错乱的他此时眼中终于有了几分清醒。
眼见野本阳仁清醒了几分,安室透出声问道:“野本先生,关于那位福山仁美小姐,请问你知道多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