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多久!”
“早就在了!”莫言的前一句很快就将流萤那张没有门的嘴给抖了出来,“主子,你俩这种情况我分析了一下,在我看的话本里都是很正常,两个人的感情就是要跌宕起伏,七上八下,弯弯绕绕…….”莫言将流萤的嘴巴堵住。
“主子,您刚才如此绝情,怕是真的伤了无名的心,无名的警觉程度大家都是知道的,可今日我们靠的如此近,她也没能发现,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的心乱了,也是伤心极了吧!”春夏扶着下巴分析道。
雪中狐吞了吞唾沫,抬头道:“伤心也好,这样她就不会靠近我,她的心里就会恨我,到时候将我杀了,心里也不必有任何愧疚感,我也不用一天到晚因为欺骗她而觉得自己恶心到了极致。”
“我做的不就是一件无比恶心的事情吗,如果我的心不够狠,我怎么和那些死去的人交代,我…..只要活着,其余的都是奢求!”
墙上的几位都沉默了良久,都明白雪中狐身上的重担,其实这种结果对两个人都好!
“主子,无名若是完不成任务也不会罢休,关键是无名没有完成任务不会有什么惩罚吗?”看着雪中狐离去的身影,莫言等人迅速从墙上跳了下来,跟在雪中狐身后问道。
杀手完不成任务都是有相应的惩罚在内,莫言几人都做过杀手,自然知道这种严苛的规矩,对于陛下手里的杀人机器无名而言,这种惩罚便是更加严苛。
“不过,陛下远在千里,能对无名有什么惩罚呢?”飞霜有些好奇。
“通常杀手里执行这种惩罚条件的都是比受罚者地位高的人,现在张角一死,应该是没有惩罚了吧!”飞雪也猜测。
莫言则是摇了摇头,“你们莫不是忘了,无名脑袋里可是有一条蛊虫!”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体外的惩罚倒是好办,可关键那是脑子里的东西,这可怎么办呢?
“那便让无名完成任务!”走在前面的雪中狐停下了脚步。
“哎,主子,你不是说你要心狠一点吗?你这样……”流萤的话又被莫言用手捂住。
“主子,该如何做呢?”莫言问道。
“无名的任务是财一南,陛下需要的是财一南的人头,将王易之叫来,杀一个人易容成财一南,挂在庆阳城的城外,剩下的事情便与我无关了!你们几个别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雪中狐道,停住的脚步也缓慢动了起来。
“主子这人,口是心非哟,真是搞不懂,分明喜欢却要将人推的远远的!”流萤不禁啧啧道。
“行啊,最近便聪明了!”
“那是!”流萤洋洋得意,那些个话本子是白看的?
“不过你该练练看人眼色的功力了!”莫言将流萤翘到天上的尾巴往回收了收。
流萤:……..行呗,嫌弃我了?看不懂主子意思的时候说我蠢,看懂了说我没眼色?
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莫言眼睁睁看着自家后院起了火,叹气,做一个好下属怎么就这么难!
几天后
庆阳城一则消息被传疯了,有人说庆阳城外见到了失踪已久的财家嫡女的头颅高高挂在城墙上,随风摇曳,一传十,十传百,便有不少人围到了城外的城墙周边看热闹。
莫言为了让事情看得更加真实,甚至拜托最近已经被各种琐事操劳的几天没睡觉的权以安去哭个丧,自从当上家主以来,权以安这才明白有些事情为什么雪中狐不亲自来做,倒不是有多难,而是真的太麻烦了,每一件事情都有人追着问你敢如何做,这几天内心所背负的压力,竟然让权以安真的在城墙嚎啕大哭一场,哭完瞬间觉得身边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只听到身边的人是这样说:
“什么情况,权以安给财一南哭丧?”
“怎么了?”被问的人一脸不知所以。
“这哭丧不一般是妻子给丈夫吗,丈夫给妻子其实也行,但是这两个人什么关系啊,仁兄我离开庆阳很久了,这两家是结亲了吗?”
额…….
就说哪里不对劲,权以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伤心欲绝”的撤离这里,因为她看到权家那群人又拿着厚厚的账本来找自己…..
突然看热闹人里有人惊呼:“头被偷走了,头被偷走了!”
众人顺着声音终于看到那个偷头贼的身影,无名手里拿着那颗血液已经凝固的头颅,嘴里的哨子已经吹响,不久后一只雄鹰自北方而来,从云中出现,它径直飞向无名的臂膀,那爪子甚至锋利,将无名的臂膀抓出的血迹,可是无名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叫那颗头放进雄鹰脚下的黑色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