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雪傲天决定离开。
他突然笑了,对雪中狐一改往日的态度,和蔼道:“你们瞧瞧,害,就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赌约,我与雪掌柜居然闹到了这个份上,真是我的错误,今日在这里给雪掌柜赔个不是,不要影响天下商行与雪国的关系,朕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这项赌约劳民伤财,还是取消了吧!哈哈”说着便要回宫,可是刚退后两步,便被身后的无名点住了穴位。
想逃?
想的太美!
“无名!你!”雪傲天的眼睛睁大老大,扭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的无名。
无名迅速又封住了雪傲天的哑穴。
此时口不能言的雪傲天只觉得,怎么可能,无名怎么可能不再听自己的命令,分明…..分明已经控制她十余载!
为何!为何!
雪傲天不明白,但他从始至终中都没有想过,或许,或许无名的听命是装出来的,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敢想!
无名假意侧耳过来,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刚才听到陛下出尔反尔嘈杂的人群道:“陛下说,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信守承诺比较好,请雪掌柜继续下去!”
无名说完,将雪傲天搀扶着坐上原本属于他的高位,亲眼让他看着,他是如何从高位一步步走下来的。
雪傲天双眼通红看着无名,怎么会?
“民女听命!”雪中狐冲着无名宛然一笑。
以至于围观的人,看到是无名说的话,也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毕竟无名是雪傲天最忠心的杀手,谁都可能背叛,唯有无名不会,之前雪傲天吩咐无名做出的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无名不也是一一执行了吗?
雪中狐从座位处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雪傲天的面前,行礼道:“陛下,为了让您心服口服,我请来的可不止一位证人!”
雪傲天死死盯住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人,他突然明白了,为何当日雪中狐要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给他,分明自己没有赢,却要给自己留下一丝希望,目的就是让自己大动旗鼓,让自己接受众人的审判。
“莫言,去将庆阳的财家少主与权家少主请出来!”
听到这两个人,雪傲天身躯一震,仔细看竟然有微微的颤抖。
雪中狐用仅有两人的声音道:“皇叔,你也害怕当年指使财家老太君制造假账本来诬陷将军府的事情被揭露出来吗?”
不久,莫言便带着财一南与权以安站到了雪傲天的面前。
“堂下何人?”雪中狐站在雪傲天的身旁问道。
“庆阳权家独女权以安携财家独女财一南前来请罪!”权以安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财一南跪下。
“哦,请的什么罪?一一讲来!”雪中狐道。
“是这样,我们两个前来,是为了了却我两家老太君临死之前的意愿,财家老太君说,她数十年钱前做错了一件事情,而导致自己一生的惶恐不安,今日来到神都,这第一件事情便是讲出当年的真相,第二件事,便是想替已故的老太君问一问当今陛下,是她做错了什么,陛下要将财家独女置于死地!”权以安虽然年纪不大,但讲起话来不卑不亢,哪怕今日质问的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雪傲天此刻无法动弹,无法说话,眼睛看着身边的雪中狐,浑身的青筋已经暴起。
“讲!”无名冷冷道。
“当年,财家老太君奉命帮助陛下制造了栽赃将军府谋逆的账本!”权以安讲完立刻俯首在地。
场上一片哗然!
大家都知道十三年的那场腥风血雨,据说将军府要谋逆,因此陛下才大开杀戒,可突然有人又告诉你,这场谋逆的戏码,分明就是这位陛下一手造成的…..
这……
那么多人的死,那么多鲜血的流淌,只是因为这位陛下的一己之私!
如此骇人听闻,如此让人难以相信,可这一切偏偏有了人证,所以让人不得不直视这个问题,不得不让人去相信。
“早就听说十三年前的事情有猫腻,原本以为是无稽之谈,可今日连证人都有了!”
“现在想来,陛下当年只要听到有人给将军府求情,便一律罪不可恕,想来怕不是因为恼羞成怒!”
“那雪将军也是够惨的,保护自己的这个弟弟稳坐皇位,自己在边关出生入死,这倒好,狡兔死,走狗烹!”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雪傲天只觉得这些刺耳的言论幻化成利剑不断向自己攻击而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放肆的言论。
“你说,他这样无才无能,比起雪将军是差远了!”
“不是说差远了,压根是没法比!”
“真搞不懂当年先帝为什么选这样一个人做皇帝!”
“据说,先帝死的也很蹊跷,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