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辰靠近一步忽然提议,“下午和我一起去果园好不好,我想去摘樱桃。”
他真的很少主动邀约,唐颂学士服下的手攥紧,他说,“哥,我想亲你,就现在。”
付星辰没有拒绝,唐颂低下头在碰到他嘴唇的时候把付星辰抱到怀里。
后来再也没搞过两校尖刀班,主要原因是被其他非尖刀班的学生家长抵制,后来也再也没有学生莫名其妙出现在其他学校的毕业合照上。
——程立雪
果园在郊区,六月初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远远的看过去是大片绿色的枝桠中缀着红红的小果子。
伊加乐最后还是蹭了夏五的车,因为方卿婷和孟绵一起去,她根本没理夏五。
于是夏五坐在玛莎拉蒂的副驾驶上哭。
樱桃园是按时间收费,只给一个小筐规定时间内采的樱桃都可以带走,果园里还有做蛋糕和果汁的小作坊以及喝下午茶的地方,甚至还有几个摄影馆。
这种果园产业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商业链。
卫丰饶进来就感叹,“这也太会赚钱了。”
“毕竟是资本家嘛。”梁荫把太阳帽递给卫丰饶。
卫丰饶点头道,“我以后也要做资本家。”
夏五很奇怪的看他,“你做什么资本家。”
“夏老板,”卫丰饶伸出一只手要和夏五握手,“鄙人以后就要当律师了,以后还要靠夏老板关顾生意。”
“律师?”夏五很意外,而知道内情的伊加乐在一旁摸了摸鼻子。
卫丰饶耸了耸肩道,“我专业选了律师。”
卫丰饶说的很轻松,但是伊加乐分明记得那天他和付星辰说的时候的眼神。
伊加乐拍了拍卫丰饶的肩膀,他出声道,“咱们先进去吧,在聊天钱就白花了。”
梁荫和夏五对视一眼都没再多说。
卫丰饶一个人拎着筐走在最前面,他今天说要来就是想把自己专业选了律师的事和别人也说说。
卫丰饶不喜欢卖惨,他从不和朋友说自己有多么困窘,所以他不想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面对朋友们的那种可怜的眼神。
卫丰饶当然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是敏感的人有时候不需要别人的恶意。
所以卫丰饶这么敏感的人为什么还想和朋友们说呢?
更何况选专业本身就是件私事,卫丰饶甚至不知道朋友们想不想知道,但是对于卫丰饶来说这或许将是他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个决定,他私心觉得这样重大的决定应该和朋友们分享。
可是卫丰饶不想被可怜,因为他的敏感,故作轻松也是。
卫丰饶站在梯子上摘下樱桃的时候觉得阳光太刺眼,他低下头就看到站在下面给他扶梯子的梁荫和夏五。
卫丰饶觉得自己才应该是那个给别人扶梯子的人。
“谢谢啊。”
“甜吗。”
卫丰饶丢下去几颗,他本以为这几天自己已经调整好,可以熟练的故作轻松了,但其实还是会有难以平复的不甘。
他究竟在不甘什么啊。
“唉你们不用给我扶梯子,我自己就行。”
“你不需要安慰吗。”但是梁荫直球出击。
卫丰饶感觉有火烧起来了,从他的手心开始烧。
“不用,多大点事儿。”
“但是我们不安慰你你也没有女朋友安慰你啊。”
卫丰饶……
他看着梁荫和夏五。
那两个有女朋友的傻杯也看着他。
“我靠啊,你们。”
夏五道,“你这就是变数太快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来来来我给你讲讲我多惨,我跟你说我从小就不能培养自己的爱好。”夏五仰着头和卫丰饶说。
“我小时候的爱好可多了,我喜欢油画,歌剧,摄影就很文艺的那些,我爸说我这是遗传我妈。”他说着摸了摸脖子。
要毕业了,这对于夏五来说等同于要出国,他这几天把夏浩然拉进黑名单里,那是小孩子的脾气,而小孩子拗不过大人。
“但是他不让我做那些我喜欢的事情,我不像你是那种天赋型学霸,我学习好就是我爸花钱堆的,真的,从我小学就在学什么全球经济分析,每天和老外对话,就现在,你看你还能选大学,我连去哪儿留学都是我爸定的。”
“滚,你家那么有钱。”
“靠,有钱人不能不喜欢分析经济走势吗,你信我,你家要是有钱你都不可能喜欢物理,这种对企业没用的爱好就给你扼杀在摇篮里。”夏五说着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
卫丰饶骂道,“谁管你有没有钱。”
“你怎么仇富呢,看不起有钱人吗。”
“我就仇富,”
“哎哎哎,”梁荫打断他们,“你能先下来说话吗,我脖子都抬酸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跳下来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