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矫情的言论,秦妙妙简直恶心的快吐了。
她怎么好意思在她面前大言不惭,说的好像她嫁给秦泽成是迫不得已一样?
欺负她年纪小,不懂得她妈妈为什么会猝然离世吗?
然而让秦妙妙没想到的是,原乐杉的反应比她更激烈。
“姑姑?”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原馨梅,仿佛遭到了背叛一般。
如果秦妙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那她呢?随便就能打发的垃圾吗?
原馨梅生怕原乐杉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惹恼了秦妙妙,连忙以眼神制止她。
原乐杉只能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巴,可是心却是五味杂陈。
不是亲生就是不是亲生的,她做再多也没有用。
秦妙妙现在有钱又有势,她敢保证,只要她现在愿意回秦家,姑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接回去。
那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能让姑姑把自己送回原家。
要是落到了眼中只有利益的原家二老手里,那一切才真是完了。他们一定会为了利益,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嫁给有权有势的老头子。
原乐杉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甘。
这一切都是秦妙妙的错,要不是她,原本她和姑姑一家过得很美好的。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在学校遭受的冷遇和孤立,那么多被取消的演出和活动,以及外出时人们对她的指指点点,原乐杉不由得眼眶一热,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再看看秦妙妙,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这个大小姐却能像没事人一样,穿着最高档的裙子,风风光光坐在帝都最豪华的办公间里数钱。
命运为什么对她这样不公?
难道她这辈子就注定要输给这个女人吗?
原乐杉用力闭了闭眼,眨掉眼中的酸涩,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反败为胜。
坐在另一边的秦妙妙也因为原馨梅的话脸色阴沉的吓人,丝毫没有了虚与委蛇的耐性:
“秦夫人怕不是把我当傻瓜?还是您觉得我跟我那个睁眼瞎的糊涂父亲一样,就乐意吃你这假慈悲扮柔弱的一套?回秦家?秦家现在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这么多年了,你们有没有把我当秦家的孩子,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简直可笑。”
说到这儿,她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直直的看向原馨梅:“至于您说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这可就是您过谦了,我看您准备的挺好的。不是原配还没咽气,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嫁进来吗?”说着,她还夸张的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以为我那时候年纪小,发生过的事情统统都不记得了吧?”
原馨梅一噎,脸上柔弱的表情几乎快要绷不住了。
想到自己此番的来意,她连忙把心里涌起的怒气压下去,看上去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好歹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虽然你如今继承了月氏,但有些事情终归还是上面有人罩着才能少些挫折,你难道不希望你父亲更上一层楼吗?你父亲失了原家这个助力,下一届大选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秦妙妙听到这儿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原馨梅原来是跑这儿来替原家求情来的。
不过原家这一家子吸血虫从月氏拿了那么多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的,她可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想到这儿,她转了转手中的触控笔,道:“你们原家这些日子对我做了什么,我心里有数,全帝国的吃瓜网友也有数,不用来我面前玩虚与委蛇这一套。我没能把你们送进监狱,那是因为你们足够狡猾,没有留下首尾,不然你猜我会不会心慈手软?如果当初我被你们陷害成功,恐怕此时您坐在这里,就不是现在这么一副嘴脸了吧?成王败寇,如今原家遭受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秦夫人就好好享受吧。人在做,天在看,相信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原馨梅听得脸色大变,她没想到秦妙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这样心狠手辣,半点情面不讲。
她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真的是来错了,不仅白白给她送了好几千万,还把原家的脸面放在脚下让人踩。
她摇摇欲坠的站起来,不甘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真要做到这么无情?”
秦妙妙毫不犹豫回怼:“‘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的是有机会再见的人,秦夫人觉得以如今的原家,还能蹦跶多久?”说到这儿,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为了避开与各位见面的机会,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今年庆典的邀请函,你们还是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