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七,你知道路吗?”小竹问道。
“知道,你就放心跟着我走吧。”邾七回道。
“那你之前为什么说你不知道。”小竹问道。
邾七停下来看着小竹说道,“这事说起恐怕两、三个时辰也说不完。”说着又继续在前头领路。
“反正我们赶路也挺无聊的,你就讲讲呗。”小竹说道。
“好。”邾七说道。
“多年前,有一个有为的少年,自小就崇拜侠士,认为行侠仗义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的事。有一天他从一个村霸的手里救了一个少女,少女感恩戴德的谢着他,说即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恩情。可是后来,村霸离奇而亡,受够村霸欺凌的村民们都认为这就是报应,可是村霸的家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不能白白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惨死,于是凭借着自己有权有势,非要少年偿命;于是他们便将少年抓了起来,试图屈打成招,没想到少年虽然小小年纪却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少年无论他们使用什么样的刑法都宁死不屈,可是令他没想到的事,被救的少女及其家人,却作证,说少年就是凶手。
而与少年相依为命的母亲,为了力证自己儿子的清白,便以死明志。被绑住的少年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撞墙而死,却无人阻止。族长见闹出了认命,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少年打了八十大板,废去妖法,逐出部落。少年看着母亲的惨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将村霸家人及少女一家全部诛杀殆尽。之后便开始他的逃亡生活,直到有一天他来到这里,也算有了住所,自此便和这里的人一样过着烧杀抢掠的生活。从那以后生命在他眼里,如草芥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看着将死之人,那绝望的眼神,那卑微的祈求,这一刻少年感觉自己就是他们眼中的神,是他们的主宰,是他们的生死的审判者。”邾七说着转过头面含微笑的盯着小竹,小竹感到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小竹被他看的后背发凉,此刻小竹突然记起,邾七追上她时问她的话,“难道什么也阻止不了你吗?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去见自己想见的人?”自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要去见人,即使是春华,她都没有告诉她。此刻小竹的心里那是一个苦啊,此生怎么就逃离不了追杀和逃亡呢。看着邾七努力的保持平静,因为现在逃跑是来不及了,于是努力笑容着,试图让笑容定在脸上即使它没有柔和只剩下僵硬,大脑在努力的运转着,想着脱身的办法。小竹知道现在不能冷场,冷场就意味着下一步的开始,于是她故作镇定的接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少年渐渐长成一个男人。在这里,他见识到了权利的无所不能,体会到了欲望带来的满足感,随着权利越来越大,这个地方再也满足不了他,直到有一天他们劫持了一队人马,其中有一个女人。女人不仅毫不畏惧男人,还将对于女人来说最宝贵的东西给了男人。女人虽然不算美丽,但是男人的欲望却被她彻底的打开,男人自此彻底的沉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于是他被女人说服,决定跟随女人回去,接受女人给他的一个全新的身份,他一直想证明给女人看,他愿意为了她可以赴汤蹈火……可是那天他也知道了,愿意为她这么做的人何止他一人……信念的坍塌多少会有些不舍,可是有一天,他等来了一个机会,让这个男人终于可以实现他的愿望,可以得到那遥不可及的权利的机会。”邾七说话的声音在一点点的变化,最后,邾七彻底的变了一个人。
“你要杀我?”小竹看着邾七说道。
“对,我还将你身边保护你的那些人全都杀了。”邾七回道。
“什么?”小竹惊讶的看着邾七,心剧烈的跳动着,原来博謇一直在派人保护自己。
“我答应过你,会给你留个全尸。”邾七说着就要动手,小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跑是跑不掉的,只能用用权力来说服他。
“慢着。你可知道我是谁?”小竹问道。
“你是谁,不重要。”邾七回道。
“不,重要。”小竹回道。
“我也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权利,甚至可以给你一个沉冤昭雪的机会,让你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世上。”小竹说道。
“就凭你?”邾七看着小竹不可置信的说道。
小竹掏出博謇给她的令牌问道:“这个你见过吧?”
邾七看着令牌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令牌。”
“二王子给我的,你既然知道这个令牌就应该知道这东丰国,最终会是谁的。”小竹说道。
“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邾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