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窘迫地红了脸,“应当...有吧...”
“有?有他还能追本王弟弟万年之久?”
云牧没忍住,噗嗤一乐,“大人,您那位弟弟的性子也与旁人不同啊...”
孟栖顿了顿,“倒也有理,子元的性子连本王都捉摸不透,何况那温月,万年来说话从不过脑。”
话虽如此,但孟栖还是接过了云牧手中的册子,“兵法三十六计本王是学习过的,只是这追求心爱之人的三十六计....倒当真是闻所未闻。”
云牧笑眯眯地望向孟栖,“大人可是有心爱之人了?”
孟栖扫了云牧一眼,眸中含着不悦,“本王的心爱之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人。”
云牧惊道:“大人?您说得可是...”
“罢了,回吧,” 孟栖不冷不热地说道,“在凡间记得莫坏冥界规矩,否则本王也保不了你。”
云牧盈盈起身,笑意不减,“大人,追求一个人是要靠真心的,属下没什么三十六计,只凭一腔真心。”
说完,云牧便转身离开了孟府。
倒是孟栖,怔怔地站在原地,心内千头万绪。
真心...
表露真心?
可是阿深现在是凡人,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不吓到他呢...
第18章 嘤嘤嘤深深被下毒了
程木深今日一直躲在房中钻研医书。
徐氏的风寒也好了大半。
孟老爷今日特地给程木深送来了两盘精致的点心。
只是他没什么心思,也没什么兴趣,便随便尝了几口,不再关注。
孟栖晨起便被徐氏叫去谈话,足足一整日没有回来。
临睡之前,程木深打着哈欠拉开门。
孟栖的房中依旧没有烛火,人还没有回来。
夜已经这样深了,竟然还没回来。
程木深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躺在塌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大早,孟栖便带上采音和一个黑布罩着的笼子,敲响了程木深的房门。
“请进。”
程木深以为是送饭的下人,头都没抬。
“阿深...”
程木深定睛一看,“临简?你今日怎地有空?不必陪徐夫人说话了?”
看到程木深的脸色,孟栖心头一颤。
他踱步走向书案,冷着脸坐在程木深对面,半晌没有开口。
“发生何事了?”
程木深放下医书,顺带着舒了口气。
今日似乎很是疲惫。
孟栖缓缓抬起眼眸,“阿深,你脸色很差,这几日休息不好?”
程木深笑着摇了摇头,“休息很好,孟府的吃食也很合胃口。”
孟栖皱起眉头,静静地看着他,不肯松口,“阿深,你的脸色隐隐发黑,不似无事发生。”
“嗯?”
孟栖不说,程木深还真从未想过照照镜子。
他这一说,采音很有眼力价地将古铜镜递了过来。
镜面本就发黄,程木深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
“临简,虽然我看不出来,但你既然如此说,必定是有依据。”
程木深的声音也变得凝重,“我这便寻个由头出府,找外面的郎中替我诊治一番。”
孟栖点头,“我同你去。”
“你就不必了,”程木深谢绝了孟栖的好意,“你这身子,这般寒冷天气出府作甚?你若实在不放心,让采音与我一同去便是。”
孟栖张了张口,不愠不火地回了一句,“阿深说的是。”
似乎听出孟栖话里的不满,程木深看了他一眼。
这人的脸色也快黑的能滴出水来了。
程木深失笑不已,“你看你,又这般了,你若有何想法,只管说便是,我同你讲过,我这个人的性子是十分随意的。”
孟栖沉着脸看他。
“阿深,我若是一定要与你一同出府呢?”
程木深的眸底荡漾着丝丝笑意,“去便是。”
孟栖脸上的阴霾终于淡了几分,“好。”
程木深笑盈盈地站起身,募地感觉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晕眩感,身子一歪,当场倒了下去。
孟栖的速度超出常人。
在程木深眼中失色的那刹那便稳稳接住了他的身子。
“阿深?阿深!?”
程木深彻底说不出话,昏迷前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孟栖满是担忧的脸。
这一幕似乎也在哪里见过。
眼前的孟栖怎么好像跟另一个影子重合了?
是谁呢...
已经没有功夫琢磨,程木深便如失重般垂下了身子,人也彻底昏死了过去。
“采音!出府唤郎中!”
采音跑得比兔子还快。
孟栖将程木深放在榻上,指尖轻落,为他撩动鬓间的一缕发丝。
“阿深...”
孟府作为丞相府,自有熟悉的郎中。
采音和那郎中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屋内。
孟栖微微挪了挪身子,“胡先生,可查出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