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瑶也抬眼看他。
......
孟栖轻咳道：“嫣儿，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怎可...”
程木深忽然戳了孟栖的腰间一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嫣儿，跟大嫂说，你为何想学武功？”
孟嫣红着耳朵，小声道：“嫣儿也想像瑶姐姐这样，可以保护自己！还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程木深了然道：“可是嫣儿，学武功是很辛苦的事。”
“我不怕！”孟嫣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亮光，“大哥！大嫂！我不怕！”
孟栖斜眼看温水瑶，“你呢？”
温水瑶依旧那般恭敬，“孟丞相，您和王爷对小女子有恩，但凭您做主。”
孟栖叹了口气，“阿深，你怎么想？”
“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程木深凝声道，“是嫣儿会开心的好事。”
听到这话，孟栖愣了一瞬。
是啊。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比嫣儿开心更重要的事呢？
她还这么小，短短一年之内，便经历了接连不断的亲人去世。
年龄大些都承受不住，何况是她。
孟栖沉思片刻，叹道：“随你吧。”
第158章 嫣儿走了
孟嫣撩着裙摆，在孟栖面前跪了下来。
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大哥，嫣儿此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大哥了！”
孟栖心口有些堵得慌。
嗓音也低了不少，“嫣儿，你可知，若你日后想回孟府，不再是以大小姐的身份了。”
孟嫣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道：“大哥，嫣儿相信你会安顿好她们的，嫣儿没什么留恋，只希望大哥你可以好好的！”
程木深弯下腰，扶起孟嫣，“嫣儿，你放心，大嫂会照顾好大哥，也会照顾好孟府中的人。”
孟嫣狠狠点头，眼泪流了满脸。
一旁的温水瑶见状，默默掏出怀中的巾帕，替她擦拭着眼泪，“请丞相和夫人放心，我会保护好嫣儿，绝不会让她出任何意外。”
话已至此，孟栖不愿再多说什么。
摆了摆手，“走吧。”
孟嫣边抹着眼泪，边接过采音递上的包裹，“大哥，嫣儿走了。”
孟栖别过头，“嫣儿，日后记得给大哥写封信。”
“嗯！嫣儿记得！”
孟嫣跟着温水瑶，慢慢向着府外挪动。
三步一回头。
眼神中充满坚定和眷恋。
“临简...”
程木深知道孟栖心里难受，温声道：“嫣儿想去，她喜欢，你我便由着她，只要她开心，只要她不后悔。” ”是，”孟栖久久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只是如嫣儿所言，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了。”
程木深也有几分怅然若失。
是啊。
孟嫣这一走，恐怕日后再无相见之日了。
天下这么大，谁知会在何处呢？
“阿深...”
“嗯？”
“你不好奇王爷那边如何了吗？”
程木深转过头看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暖的温柔。
“不好奇，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想回西院睡上片刻。”
孟栖一愣，“只想睡上片刻？”
程木深忽地红了耳尖，“和...和你一起...”
孟栖立马眉开眼笑，“当真？”
“不愿算了。”
程木深话音还未落，人便走远了。
孟栖呆了呆，急忙快步追上他，“阿深等等我！”
程木深顿住脚步，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
“等你便是。”
孟栖眸中的亮光都快溢出来了。
“阿深...”
“先说好，只是睡觉，不准做其他事。”
闻言，孟栖不情不愿地道：“知道了。”
可是...
程木深红着脸瞪他：“你不是...知道了吗...”
孟栖的吻落在程木深的额间，温柔至极，“我只是说知道了，并没有答允你。”
“你......”
程木深的手指狠狠掐在他的肩上，“你...这不是...出尔反尔...”
孟栖低声道：“阿深说的是...”
夜，还很长。
只是这漫漫长夜中，有人是幸运的，有人便是孤单的。
陆千的人马停在了宫门口，久久伫立。
他抬起头，望向天边已渐渐升起的月，喃喃道：“祈安...等我...”
将将被押到卞城王府的云牧，忽地顿住了脚步。
似乎听到了陆千的声音，是自己太想他出现幻听了吗？
身旁的八殿阎罗推了他一下。
云牧被推的一个踉跄，募地转过头，恶狠狠地望向那八殿阎罗。
众鬼齐齐一愣，互相对望了几眼，高声喊着，“受罚吧——受罚吧——”
云牧被吵得头疼不已，眸中弥漫上了一股强烈的愤怒。
“祈安！”
远处忽地传来一声叫喊，而后，两个人飞快地冲到云牧身边，伸出胳膊挡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