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长裤落下,乔霖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刚想“解决”之时,记忆脑里母亲的通讯杀了自己个措手不及!这玩意儿差点儿吓软。
檀蓝温和的声音传来:
“收拾一下自己,今天日程表改动了,准备去你父亲的城堡,置办舞会。”
乔霖愣住了,迟迟没有反应。
檀蓝接着说:
“乔霖,政治联姻,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计划之一。一定要,万无一失。”
乔霖垂下目光,说:
“我明白的,母亲。”
…………
水流冲洗着那双修长的手,黏液与冷水交杂一起,旋转着流入下水道,指尖滚烫的触感还依稀残留,手掌心的热意难以忘却。乔霖穿上衬衫、打上领带、扣上马甲,他套上那枚与黎沃同款的灰钢手环,垂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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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双向暗恋真是不容易啊……政治联姻迫在眉睫了,之后该怎么办呢?乔霖真的要与贵族女性组建家庭吗?
第48章 欲望链条(4)
说起来也真是难以相信。
他看见抽屉里空空如也:地图不见了,枪不见了,纸币不见了,连烟草卷和火机也不见了。唯有一串从萨福身上偷来的钥匙,正静悄悄地挂在抽屉把手上。
黎沃狠狠将抽屉“砰”地甩上,他烦躁地在屋里踱步着,头脑还有点儿发胀。
他摸了摸太阳穴,过了一天,针孔早就消退不见,他搓着手指,想从胸口衣兜里掏出“紧急用烟草卷”,却摸了个空——鼠耳连他身上的都偷走了!
黎沃大叫一声,懊恼地坐在床上,抱住脑袋,把那一头短发揉得乱七八糟,他瞥到脚边有一自己刚刚扔下去的纸团,又气不打一处来,把那烦人的纸团踢远了。
咕噜咕噜,纸团落在地上的两把小刀旁——鼠耳还算好心,这两把跟自个儿命根子似的小刀没拿走,要是一并给偷了,看自己不剁了他的爪子!
——黎沃其实也不算自然苏醒,实际来说,他是给憋醒的。
具体原因是他面部蒙了几张能糊脸的白纸,呼吸困难到极致,他头晕脑胀地醒来,一把扯过那些白纸,眨了几下眼,缓过神来,发现一张纸只写了一个大字,逗号也占了一张,连起来读,便是:
“去白阳城,鼠耳。”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明明跟我一样的心思,当时自己被萨福整得这么惨,怎么屁都不放一个?!
去白阳城又是怎么回事啊!单枪匹马吗?!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他还挺大能耐,是副手了不起啊,在我队里,还不是得叫我队长!
现在鼠耳在外面,黎沃就不能一意孤行了,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牵连到已经奔赴前线的鼠耳。
他往枕头下一摸,蓝黑色的耳麦被他捏在手里,他将数字扭至鼠耳的频道,发现指示灯依旧在闪亮着——看来对方并不算完全按个人意志行事,他还打算与自己保持联系。
黎沃把自己乱糟糟地收拾了几下,抓过挂把手上的钥匙,准备将其还给萨福,并向他直接申请此次行动。毕竟鼠耳的第一炮已经打响,不进攻的话,总要把这人平安无事地回收回来吧。
但是,正当他经过审讯室时,脚步却停住了,“刺啦”一声,金属托盘挂过地砖,他看见为玛格端进去的饭菜被完完整整地推了出来,热气还在一个劲儿地冒。只不过汤碗不见了——这几天,她不会只喝了碗汤吧?
他皱了皱眉,将托盘推了进去,没过三秒,玛格又将它推了出来。二人“拉锯战”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急性子的黎沃忍不住了,开口道:
“玛格,这儿没毒,你吃吧。”
没想到门后却没了动静,黎沃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后,忍不住趴到地上,看玛格拿走饭菜没——很显然,她根本碰都没碰,直接离开了。
黎沃奇怪地“哎”了一声,思考半晌,最终决定将钥匙插进锁眼里,“咔哒”拧动几圈,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玛格……卧槽!”
他看见玛格用敲碎的汤碗碎片,一点一点割着自己的手腕,鲜血滴滴答答下落,染红了她的裙摆。黎沃眼疾手快,他将手上的钥匙甩了出去,金属制的钥匙重重敲中玛格的手腕麻筋,她手一松,那“凶器”便掉了下来。
黎沃跑上前,想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几块布为她止血,但忘了他刚起来边懒得穿上衣的坏毛病,一摸摸了自己个激灵,他又想扯裤子的布,但觉着玛格是个女性,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于是这傻逼,见玛格裙子很长,便毫不留情地撕下她的裙角,连同补丁一起,面不红心不跳地为玛格简单止血,并扔下这愣住了的女人半分钟,冲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瓶止血药粉,阔绰地给玛格倒了整整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