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我竟然没有掉眼泪,站在风中像是癫狂似的,开始笑了起来。
我没有再问莫安,也没有再找过莫安,当晚,我连夜带着大鹏回了大同。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解释不解释的不就没那么有意义了。
莫安已经遵从自己内心,做了选择了不是吗?
大男人,难道失个恋,爱错一个人,还能死咋的?
一厢情愿还能强求人必须为你负责咋的?
回到大同,我并没有直接回家,去了在外面的小公寓。
回了家,我给尤老爷子怎么解释?
老爸,你成功了,我和莫安走不下去了,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感受太难受了。
我丢不起这个人。
大鹏看我的状态不对,根本就不敢离开,随即在我的小公寓里住了下来。
我并不是只有这一处房产,之所以来这里,就觉得这个套一的小公寓挺好,不大不空旷。
心都已经空荡荡的了,在住在空旷的房子里,自己一个人可能要哭吧?
我既害怕寂寞又想要一个人待着。
大鹏才不敢我内心的复杂,死皮赖脸地住了下来。
三天两头地招朋唤友,一个小公寓搞得和接待所似的。
今天一拨这圈的朋友,明天一拨这样的朋友。
小小的房子里,每天充满了欢声笑语,白日里我看着曾经熟悉的人,听着熟悉的声音,感受着那种欢快。
即便内心觉得自己当时的情况有点格格不入,依旧陪着一起笑一起闹。
只有夜晚到临,我不得不一个人的时候,才觉得夜晚那么安静,日子那么难熬。
痛还是痛的,难受依旧是难受的。
那么那么用心在意的人,怎么能说忘掉就忘掉。
我在公司那边旷工一个月,老爷子那边没多久就得到了信儿。
已经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我含糊了过去。
说自己手上有点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就回去。
天知道地知道,我自己内心也知道,莫安的销售部,那个有着海的城市,自己是不会再去了。
睹物思人,我尤泉即便卑微爱过,也不想要犯贱到毫无自我的地步。
既然,莫安想要,那我就成全他,即便生不如死。
这个可能是我对他最后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让步。
只要莫安自己想要的,我都给他。
铁子,能玩儿这么些年的铁子,内心敏感着呢。
即便我日常没表示出来,也是知道我内心不好受。
过了艰难的一个月之后,就开始给我物色男朋友。
打着的旗号是: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我并不认为这样对我有用,我既不愿意随意开始一段感情,也不愿意在我自己没有从上一段感情彻底摘出来的时候就再去认识一个其他的人,对我对接下来的人都不公平。
拒绝是拒绝的,态度也挺坚定的。
事实是我的坚定抵不住大鹏的热情。
而且,上天好似都安排好了似的,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态度。
某一天,大鹏非得拉我出去运动,我最近其实都懒懒的,并不太愿意折腾。
而且就大鹏那脸上明显洋溢着有事的样子,让我有点怀疑他这个打球的目的并不是多单纯。
我两刚来到体育馆,还没摸到球,就看到一副吵闹的局面。
我看大鹏瞬间就上去了,一看就是两帮人吵闹的里面有他认识的人。
我不愿意动手,往旁边的站台坐了过去。
远远地看着不远处的情形,两帮人以两个人为首对立站着,离我近一点这边的人一身的白色运动装看起来还挺有范,背着手看着对面一群人叫嚣,没说话,抱胸站着,看模样就拽拽的。
对面站着一左手一整个花手臂的黄毛男子,一看就是个混混,不为啥?
花手臂大金链子,黄头发这不是混子的标准装扮吗?
花手臂后面跟着一群小混子,白色衣服的人没说话,混子们一直叫嚣。
隔着老远我都能听到一些不干不净带着爹妈的问候,暗压在内心之中的不爽就在这群人左一句爹又一句妈的叫唤中翻涌了起来。
看着大鹏把白色衣服往后面拉了拉,凑头说话的时候,我迅速搞清楚了阵营。
好吧,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敌我清晰了。
小爷我正不爽呢,既然你们要找上门来,那就会会。
其实我就是手痒,想要动手。
我唰地一声从原地站了起来,甚至轻轻地把手机耳机等东西放在了看台上。
朝着那个花臂走过去的时候,说实话,我内心是兴奋的,那种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释放的兴奋。
我迅速走近,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花臂往我这边一拉,一拳朝着他的脸招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