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8)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已经有人去通知还在挖江的江队长他们了,跟着走的妇女老人们也就稍微放了点心。

第7章 人工降雨

玉河村地处平原地带,同属兴安镇村属。隔着短短三千米路的邻居齐岳村就不同了,它三面环山,镇上著名的藏六山也处于其深处,闻名遐迩的金灯寺就是建在藏六山上的。

“藏六”是龟的雅号,因山外观形似一只卧着的乌龟,从远处望去更是栩栩,因而得其名。

因双方地形缘故,玉河村祖祖辈辈的墓地也都安在齐岳村的后山。

老幼妇孺居多,加上还有常年卧床,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出来的高龄老人,大家便没往深山中走,行至山腰处的坪地处便暂时安营扎寨。还好地方大,两村的村民都挤在此处也不会显得太过于拥堵。

老汪和齐岳村的大队长商量了下,派了两个人回村去探查一下,若是有异状可及时作出反应,倘若碰见了汪队长他们,也好带路。

郑玉兰占到一处平坦的大石头,将行李都放下后,还能供三个孩子坐下。

天气热,太阳又晒,奔波了一路,才退烧的宝珠体温又有上升的趋势。

郑玉兰向当地人打听了下,走了一段路寻到了一条小溪。她把携带的唯一一条毛巾给拧湿了,随后摊开,像个帽子一样搭在宝珠的脑袋上,挡住阳光还能降点温。

山涧的溪水清甜干净,虽然受干旱的影响,河道窄小,但好歹能喝,郑玉兰回头又打了满满一水壶回来。

病中难受,宝珠也不像平常那样好动,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像个死木呆呆一样。

郑玉兰抱着宝珠坐下,哄着她喝完了半壶水后,她就不肯再喝了,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的又不肯落下,活像是自己亏待了她一般。

郑玉兰心里憋着一口气,又不好发作,只能挖苦道:“有能耐再让你爹给买一包零嘴吃去!不让你吃的时候哭天抢地的,现在倒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吃的时候的能耐上哪去了?”

宝珠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眶里蓄着的眼泪更多了,委屈又倔强的模样惹得郑玉兰又好气又好笑。

怕她又烧成昨晚那样,郑玉兰只能逼着她把剩下半杯水都给喝光。

山里满是呜呜泱泱的声音,大家三五成群,面色沉重,压低了嗓音全在聊今天的事。

一个年纪大点,经历过战事的老人家,正唾沫横飞地再一次讲述着当年的事。

“当时也是这样的一个大炮,‘轰’的一下,半个村都给炸没了,里头的人都给炸成了稀巴烂!

等他们走后,我们再找回去,满大街都是被炸飞的胳膊啊腿啊,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户人家的。

当时又是夏天,还没过半天就招了一堆的苍蝇蚊子,怕染了瘟疫,村长就挖了个大坑把尸体一起埋了,又请了个大仙做了下法事,也就这样草草了事了。”

围着他的众人都不由得唏嘘,从头听到尾的一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了,说道:“不对啊,依光伯,前几天你不是还说救出了几个?怎么一天一个样?

我听我祖母说,咱这里偏远,打战前就躲到山里边了,足足躲了一个月才敢回去,也就死了几个瘫床上没跑成的老人家,哪来的半村人啊?你可别在这危言耸听了,大伙儿都够害怕的了。”

依光伯是玉河村里出了名的爱侃大山人士,三天一个版本,几十年的故事串起来都够凑上一本《红楼梦》了。

他活了九十几岁,身子骨还极是硬朗,只是满嘴胡话,三分真七分假,整天拎着一壶茶坐在村口聊天吹屁,堪比一个资深说书人,众人也只图一个乐呵,每天你来我往地跟他对着聊。

村里人清楚,这群隔壁村的却不明白,第一次听他讲甚是聚精会神。

依光伯骂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你就只听你祖母说了,你祖母是比我年纪大还是像我一样把市里的村子都闯了个遍啊?”

依光伯干了一辈子的修鞋匠,打小就背着木箱走街串巷。为了保证生意量,每隔几个月就换一个地方。舍不得住旅馆,离家较远时往往找个桥洞住下,或者干脆随意地躺在街道上。

他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假,但吹牛的话里掺的水就不少了。

同村的一个大妈拉了拉年轻人,朝他暗暗使了个眼色:“就是,小余啊,人家依光伯九十几岁了,那时候的事还能不比你清楚吗?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耍贫嘴了。”

齐岳村的人听得感同身受,汗毛倒竖,被小余打搅了,也纷纷指责他的不是。

小余也是好心,被泼了盆凉水,就不再管他们了。

相熟的人自发凑一堆报团取暖,连小孩们都被这沉重的气氛给影响了,紧贴着各自家长,像一只只小跟屁虫一样,家长走一步他们挪一步,生怕一晃眼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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