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笙她眼眶内一半是不夜茱海的轮渡,一边是撕碎温良的儒士。
夺息的吻让两人唇畔皆泛着晶莹水光,而宜笙颊侧都是烫红的绯色。
她向后仰着脖颈,眼波迷离。
这还仅仅是个吻。
那沾染了雪山薄荷烟草味的舌尖,又带着柑橘桂花的馥郁,在这一半灯火一半良夜的缱绻媚色中,于沪上的茱海点起一撮火苗。
秦见川手指勾起她不住颔首的下巴,越是白日斯文的人,在夜色里染上欲、望,就越是痴狂。
他摁着她去看窗外,还故意在人耳边作恶,“你说外面的游客会不会看到我们?”
宜笙已经被他吻的在缺氧中失去判断力,仅存得一点羞怯让人想要挣扎,“别...”
秦见川还真的听了她的话,抱着人去浴室躲避。
只是待到两人站在花洒下,他伸手反锁住了玻璃隔门。
仅仅住了一晚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另外一边还是整扇落地窗,环绕的场景是另外一半茱海,又附连了旅游打卡圣地茱海广场,倒比书桌前还要热闹。
“你骗我?”
“这分明是我答应你的,陪你洗澡。”
水汽中。
香腮绯红,风情清媚。
再揉于床榻之中,宜笙彻底没了力气。
窝在秦见川怀里抓着人手把玩,“你昨天是不是就想了。”
“嗯,你晚上睡着后,我去洗了两次澡。”秦见川嗡着鼻音道:“毕竟,你先生正值二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壮年。”
“阿川,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也对你有着深深的迷恋。”宜笙吻他鼻尖说道。
只是自伦敦回国后,宜笙确实感觉到自己不如在国外时与他肆意。
一是要上班,二大约便是故土多情怯。
但刚刚那一刻,恍然间让人回忆起曾经。
“好怀念我们那段声色犬马,昼夜荒淫的日子呀!”宜笙贴近他,抵着人再次升起的旗杆。
秦见川心底的湖泊被春水吹起涟漪,隐秘的火也开始颤动。
“秦太太,你丈夫说收到了你的暗示。”
-
翌日。
清晨。
秦见川先醒来让客房服务将早餐布置好,才将哼唧着不愿睁眼的宜笙拉起。
“好不容易春节放假了,居然还要早起。没天理!”一连一周的朝五晚十一,宜笙整个人困乏到脱力。
于是,宜笙是被秦见川抱到浴室洗漱的,然后再将人背到餐桌前。
像照顾小孩子,尽心又尽力。
秦见川边将筷子递给她,边说道:“吃完早餐就该回家了,下午我还得去一趟公司。”
“...”
顾念秦见川还有工作,宜笙也不好再和他闹。
只是她刚吃了两口水晶包,卧室的手机便响个不停。
“公主继续吃,我去给你拿。”
一脸起床气的人这才平复下心情,慢条斯理的继续优雅吃完那只水晶包。
“谁的电话?”宜笙看着走来的秦见川问道。
“亲爱的则灵大小姐?”秦见川举着她手机,一字一顿得将备注念出来。然后又看置顶那栏,“秦见川...”
宜笙心虚没接话,伸手拿过手机,“宝贝,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按照往常,则灵会立刻调侃她,怎么,打扰你和你老公的晨间运动了?
但今天则灵却是十分严肃,“乖乖,南苏剧院出事了!”
宜笙放下筷子,立刻联想到,“桑晚蔚?”
则灵说昨日她们在国家剧院演出结束后,便见黎之槐接到许匿的电话。
原本按照正常流程,演出结束,每组的带队编导会向团长报备。
“许匿打来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医院的抢救室。说南苏剧院正在演出时,前两排的观众突然打了起来,其中一个观众挥拳时,不小心将手腕上的串珠甩到了舞台上。好巧不巧就被桑晚蔚踩到了,她脚下失了平衡,直接从三米高的舞台上仰面摔了下来。听说摔到了后脑勺,现在还没出抢救室。”
消息过于震惊,宜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笙笙,你听到了么?”
“我只是觉得太震惊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则灵也觉得十分意外,这已经是团里近月来发生得第二起演员受伤事件。
“现在团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接二连三的发生演员演出事故,搞的大家人心惶惶。”则灵又道:“而且团里还决定暂时停止首席评考,并要将此事联合朱倩雪的事一起上报至芭蕾委员会。”
宜笙这下彻底没了吃早餐的心,“我下午就回团里。”
则灵顿了顿,才又弱下声音道:“现在团里和桑晚蔚关系好的,都在议论是你做的。”
“我?”宜笙差点笑出声,“那昨天如果是我摔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