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笙转动眼珠,唇角扬了扬,“给你扎个领带吧!”
她像夜色里的小狐狸,瞳眸里闪烁着狡黠灵动的光。
仿佛在说,我准备做坏事了哦,小少爷可要警惕被我偷心。
但秦见川还是没防备住,轻而易举就被她那不自知的魅惑神情蛊惑到,等他反应过来时,宜笙已经抢过他手心的黑灰色相交斜纹领带。
宜笙穿着一身纯白蕾丝睡衣,长直发显得整个人又纯又媚。她一抬手,将领带缠到他后脖颈上,又觉得两人距离不够,于是轻轻一拽,秦见川的胸膛便抵在她起伏的胸口上。
迷离的清晨,两人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开来。
她撩着眼尾看他,明明是坦坦荡荡的神情,却又因为这姑娘过于明艳妩媚的长相,显得那眼神看起来不怎么清白。
如果放在以前,这个时候那条领带已经先被束在小狐狸手腕上。
但今天,秦见川只是短暂的凝滞后,便目视前方。
等到宜笙为他调整好领带,又给他戴上一支银灰色一字领夹。他才伸出手指戳着她额头,将人戳倒进被子里。
“快盖好被子再休息一会儿,今天有演出,不要把自己折腾着凉了。”说完,他转身离开,还不忘又把空调温度再次调高,以防她起来时有温差,“我走了。”
宜笙怏怏缩回被子里,气呼呼翻一个身,“臭男人,小心眼,我都这样示好了!”
宜笙六点才起床,换好衣服后下楼吃早餐,“嗯?”
看着餐桌上刘阿姨备好的热拿铁,她轻声发出质疑。
“太太,我给您准备了冰美式。但是早上秦总看到后就让我给您换掉了。”刘阿姨主动解释道。
宜笙抿唇,心底那份寡郁淡了几分,“好,辛苦阿姨了。”
刘阿姨又给她端上加热好的面包和果酱,“还有,秦总已经给您安排好日后随行的司机和车辆,就在院子里等您,随时可以出发。”
宜笙点头,笑意更盛。
心中不由道:男人,天塌下来,都有你傲娇地口是心非顶着是吧!
-
秦见川到达国贸时,白鹊洲已经在旁边的咖啡店等他许久,“不是兄弟,说好得一个小时接上我,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路上有点堵。”
“不到七点,您和我说堵车。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嘴,不如说床上有点堵。”
秦见川皱眉瞪他,“走了。”
白鹊洲瘪瘪嘴,看到中控台上放着一杯咖啡,“给我带的冰美式?”
然后白鹊洲手还没碰到,就被秦见川用力拍了下手背,“我老婆给我的。”
白鹊洲一愣,嫌弃地眯眼看他,夹着嗓子阴阳怪气学他说话,“呦呦呦,我老婆给我的。就你有老婆,谁稀罕。”
“今天京郊是不是有一场佳士得拍卖会。”
“嗯,某知名女港星的收藏珠宝专场,我妹是今天的拍卖师。”
“...”
“苏阿姨不是下半年的生日么?”
“我老婆今天在国家剧院演出,我空着手去接人,不合适。”
“...”
“你找鹊思给我弄一份今天的拍卖图册,我先提前看看。”
“从你见到我,到现在整整半个小时,你就没有一句话离开过你老婆。真替伦敦的伊森小姐不值得,狗渣男。”
“...”
-
宜笙到达庭院时,司机陈叔正在擦车,“太太,早上好。”
陈叔一直是秦见川的司机,从他在洛杉矶读小学开始,直到现在。就连两人在伦敦相遇那天,也是陈叔在后面掌灯。
后来秦见川怕宜笙不习惯身边跟着陌生人,才换成自己开车。
“陈叔早。您跟着我,席...阿川怎么上班呀?”宜笙上了车,问道。
“您放心,会再给秦总安排新司机的。”陈叔开车稳,即使是山路也不显半点颠簸,“秦总平时其实很喜欢自己开车,就是因为他总是飙车,秦董才要求我给他做司机的。”
“我还真想象不到他那种斯文性子飙车时的样子。”宜笙脑中尽是昨日婚礼之上,秦见川戴着斯文儒雅的金丝眼镜,一身高级剪裁西装,游刃有余地穿梭在盘根错节的名利圈之中。
“可能这也是人本身的性格和内里的反差,正是因为秦总平日里总是一副斯文模样,才显得飙车时与众不同。”
宜笙看向车窗外,平生第一次那么想念一个男人。
那一整天,宜笙都在排练中度过。
直到晚上演出前,她站在侧目台候场,才得有机会和则灵聊上几句。
“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你上台,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候场了?”则灵刚结束《红色娘子军》大演,看着探头探脑的宜笙问道。
宜笙:“我妈说开场时,秦家只有我公公婆婆来看我演出,我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