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刻意弄成朦朦胧胧的特效,很像是路边大保健那样的灯光,滤镜黄黄紫紫的,非常辣眼睛。
仿佛某些不入流卖弄色.相的三流小杂志。
不,应该说这就是那种杂志。
这个名字也是离谱的一批。
男.色。
好像一眼就能猜到里面是什么离谱的内容呢。
保镖们:……
盛夜:……?
管家:!!?
俞父跌坐在地上,“这、这是什么?!”
管家也跟了过来,看到那本杂志以后,心里暗忖:说好的偷投标书呢?
俞沅拍拍灰走过来,“都说不适合你看还要抢,你这个诡计多端的男铜!”
俞父:……?
“什么东西,你别胡说八道!你刚刚难道就是拿着这本男……三流杂志乱跑的!”
俞沅一脸无辜,脸上的软肉泛着运动过以后的粉色,“我是拿着啊,但谁知道你们要一直追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抢我的杂志!”
保镖们:我不是你别瞎说……
超,他们刚刚争相抢这本小h杂志,好丢人!
俞沅冷哼一声,眼里带着批判,“如果你不是诡计多端的0,你抢我的杂志干嘛?!”
“……”
俞沅叉腰,大声道:“你们肯定是看上杂志里的模特了,想抢过来半夜压在枕头底下悄咪咪地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诡计多端的人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珍藏起来躲进卫生间做不可描述的事!”
俞沅直接站在道德制高点职责他们,叉着腰冷哼道。
这一刻,他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闪亮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保镖们头都快埋到地下了,他们就业生涯里就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
以为抢的是机密文件,结果是一本《男.色》,离了个大谱。
这座城市,明天会少几个保镖,多几个伤心的无业游民。
俞父脸气得涨红,他还没听过这么脏的话,“你,你拿着这本书跑什么!丢、丢人!”
想到他们刚刚为了抢这本《男色》跑了两层楼,他就更尴尬,一张老脸都要展开了。
俞沅咳嗽了一声朗声道:“我可不像你们,我当然是因为……”
他在杂志旁边蹲下,指了指封面左下角的一个小小的角落有个图像。
那是柏应洲。
一个小小的图像。
是偷拍的,大概是拍了侧脸,硬挺的轮廓、线条流畅,仅仅从这一面就能看出他的英俊。
下面佩着一行小字。
“商业大亨柏总大揭秘!”
俞沅哼哼道:“我是在守护我方最好的柏总!老板的照片怎么能出现在这种南桐杂志上,这是对老板的一种侮辱!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板被侮辱?就算这只是偷拍出来的也不行!”
“当然啦,他这个角度拍出来根本没拍到柏总英姿的百分之一,都把老板的脸拍得有些歪了,老板本人比这个照片要帅气挺拔高大一百倍!”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俞父:“……”
盛夜:“……”
保镖们:“……”你才是男铜吧你。
盛夜看着他像是猫猫一样骄傲地仰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俞沅以前都是围着他转的,现在怎么回事,竟然跑去吹水另一个男人了。
盛夜无端地升腾起怒气,还有空荡荡的失落感。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由何而来。
俞清原被他扶着,但也微妙地感受到了旁边人的失落,不由得转头看向他。
只见盛夜的视线已经牢牢地定格在了俞沅身上,尽管他自己注意不到,但是他已经不再以照顾自己为先了。
俞清原的眼里慢慢地蒙上了一层阴霾。
……
管家站在外围吃瓜,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全貌,“他们确实在抢东西,俞家人追着俞少爷从二楼到一楼的廊道……”
柏应洲闭了闭眼,不可控制地觉得烦躁。
是对事情脱离控制、预期无法满足的一种凭空的怒火。
他还以为,这个“俞沅”会给他惊喜的。
但是最终还是被那些剧情给支配了。
柏应洲眼底里泛起惊涛骇浪,手上的动作令他的青筋暴起,显然是盛怒到了极点。
“但是好像不是我们的投标书……”管家扭扭捏捏地道。
事实上,由于这情况发展得太魔幻,他自己也还没缓过神来。
但是一想到这是俞少爷做出来的事,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
管家小小声道:“先生,他们好像是为了抢那本《男色》,打起来了。”
柏应洲缓缓睁开眼睛:“……”
眼底罕见地带着一丝茫然。
剧情,再一次拐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按照正常的发展。
俞沅偷了投标书给俞家,最终信息会走漏到他的竞争对手那里,地被别人拍走。而他会盛怒,把俞沅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