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别怕。”昭昭比宗冉冉大上几岁，轻轻拍着她的头像是保护自己妹妹。
昭昭很快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昨天白欲确实没出去过，自己晚上关门的时候还能看见上面的灯亮着。
霍如性格一向不管不顾，虽然爱得罪人，但是并没有感觉有抑郁的倾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杀?
但是一个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昨天在哪?”
昭昭火速给博士男发了消息，可有感觉这么问实在是不妥。
还不等撤回，博士男就回复了消息。
“怎么了，美女？昨天啊?昨天在想你。”这句话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坏笑的油腻表情。
昭昭无语的叹了口气，明白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骂道。
“都有病。”
高铭川挑起眉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咬牙切齿的昭昭。
招招不甘示弱，也回击了一个白眼。
这时白欲和小女警调取完成了监控，一起下楼，宗冉冉脸色惨白，她是相信白欲的，比起修改监控的紧张，现在她更接受不了霍如的离开。
“谢谢配合，那这个我们就先带走了。”
小女警拿着拷贝好的u盘，示意一切都准备好了。
高铭川表情慵懒，每一个动作却十分板正干练，站起来带着小女警离开。
“白，白老师。”
宗冉冉声音有些颤抖，轻声叫了一下白欲。
“上楼，上课了。”
白欲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带着宗冉冉走上二楼。
昭昭坐回前台，打开的电脑根本看不进去，而是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忆霍如身上有什么离奇。
楼上，白欲抽出一张乐谱递给宗冉冉。
“我听说，你想申请音乐协会的会员？SIAD的含金量非常高，这个谱子给你，好好练习，去试一试。监控的事你就忘了吧，你就是胆子太小，不会有事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宗冉冉完全没有缓过神来，眼神空洞地接过那张乐谱，发现是白欲写的那张。
“这，这不是……”
“嗯。我不打算去了，你替我弹这个。”白欲连头都没抬起来。
“你昨天弹奏的地方有些技法表达的不对，我给你纠正一下。”
宗冉冉怔了一下，这才听明白，白欲要表达的含义。SIAD奖项的吸引力，对他们这些音乐人来说，实在是无法抗拒。
“霍如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我们都很难过。死去的人愿她一路走好，活着的人还是应该好好活着。”
白欲拍拍宗冉冉的肩膀，“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打起精神来，我不能失去蒋景，也谢谢你帮了我这么个忙，这个比赛我还得请你再帮个忙。”
宗冉冉在脑子里飞快过滤这些信息，她非常清楚这首曲子的含金量，也非常清楚SIAD会给自己的履历添上非常优秀的一笔。
随后她像是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也是第一次变成了一个步入浑浊的成年人，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好像甘心赴死地走进那能据说能开出莲花的泥潭。
有些机会来的太突然，但这样好的的机会，怎么舍得放开呢？
对错什么的，不必再说了，已经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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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泳裤
“啪。”
“贱人！是不是你！是你们！你们害死了如如！”
霍伟兰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件粉色真丝睡裙，脸上没擦一点化妆品，坐在霍如的钢琴旁痛哭。看见蒋景的到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破口大骂。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蒋景就被蒋媛一个电话催起来。霍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躺在医院的蒋景也得回去看看，幸好这些天除了白欲很少有人来看他，因此他已经能自己忍着疼做很多事了。
而蒋景刚进霍家的门，就被无处撒气的霍伟兰盯上了。
实际上霍伟兰已经哭了好半天，瘫坐在地上，这会儿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着蒋景母子二人破口大骂。
蒋景皱起眉头，躲闪不急，被扔过来的一沓书本的边缘碰到了他的伤口。
“唔，嘶。”
“闭嘴！”蒋瑗轻声呵斥蒋景，不让他发出声音。自己走上前试图扶起来撒泼的霍伟兰。
“让她坐在那！谁也别去扶她！我在霍如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如今倒好，全都付之东流了。”
霍伟峰声音不大，刚好只能让蒋瑗听到，但十分有威严。
蒋瑗听到后也只好拉着蒋景跟在他身后。
或许霍伟兰听到了，她停止哭声，眼睛里还含着泪水死死地盯着霍伟峰。
“那又怎么样！那又如何！你还我如如，你这个舅舅也不是真心待她！”
霍伟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指着蒋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