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地拍了拍冯佳媛的肩膀,“您不用担心,后续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冯佳媛失笑,“我怎么能当什么都不知道,贺家以后送的东西,我说什么也不敢收了。”
“他们以后也不敢送了。”
“为什么?”冯佳媛问。
“那条项链的阵法被我打破了,贺家背后的大师应该遭到反噬。”
云芊芊说起这些的时候,总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而真正被反噬的人,现在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虚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人身材瘦高,三角眼、蒜头鼻,此时脸上毫无血色,下巴上一颗大黑痣十分明显。
“师父,”一个小和尚端着药走进来,“您感觉怎么样?”
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妙觉,他没答,迫不及待坐起身接过药碗,一口气把浓黑的药汁灌了下去。
“师父,我已经给贺太太打过电话了,她答应尽快转院去廊城。”
“买明早去廊城的车票。”妙觉虚弱道,“你和你师弟跟我一起去。”
“不行啊师父,您现在的身体……”
妙觉下午正在寺中给信众讲经,突然脸色煞白,咳出一口黑红血液。
同样的情形昨天发生在师叔身上,现在寺庙中的两位法师都病倒了,信众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和尚却是清楚的,师父和师叔都是被反噬了。
“没关系,”妙觉虚弱道,他强撑着下床。
是他轻敌了,云家那小姑娘比他想象的厉害太多。
贺延工作完,突然得知母亲要转院去另外一个城市,现在已经回家收拾东西了。
“为什么突然要转院?还要去廊城?”
廊城就在京城附近,虽然近,但医疗条件跟京城没法比。
“朋友介绍了一个康复中心。”周玉萍随口敷衍,她把贺延拉到身边,温声交代,“不用担心妈妈,好好录节目,好好工作。”
“您就别操心我的工作了,那些事我都能自己解决。”贺延道。
周玉萍的笑容有点苦涩,“不要跟云芊芊赌气,看在你云叔叔冯阿姨的面子上,也对她好一点。”
贺延皱眉:“只要她不用那些邪门歪道害我,我才懒得跟她过不去。我最讨厌用这些法子的人了,真是恶心。”
周玉萍脸色僵了下,半晌没说话。
“妈,我明天没工作,送您过去吧。”贺延关心地看着周玉萍,他入圈以后少有陪伴父母的时间。
“不用,”周玉萍蹙眉,“没有工作就好好休息。”她看了眼贺延的脖颈,“妈妈上回给你的玉坠你放哪儿了?”
电视节颁奖礼后贺延就把那玉坠摘了,周玉萍本来想劝,听说云芊芊也摘了,也就没开口。
她转头把这事儿给忘了,但云芊芊今天破解了妙觉大师的阵法,让她想起了那个玉坠。会不会她早就发现了那玉坠的问题,才故意摘掉。
“在房间抽屉里。”贺延道。
周玉萍让他拿过来给自己,贺延便上楼去找。
周玉萍看着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
很快,贺延拿着玉坠下来,他皱眉道:“这玉坠好好放在抽屉里怎么裂了?”
周玉萍心里一沉,接过那满是裂纹的玉观音。
果然。
晚上十点,云芊芊准备收到视频会议邀请,她进入会议后就看到了叶凡和于柏熟悉的脸。
于柏现在见了云芊芊早没了一开始的冷淡,赶紧打招呼,一口一个大师叫得特别殷勤,主要阴间那些同事都这么叫,在云大师这儿买的隔离符为提高地府办案效率做了重大贡献。
云芊芊也和他打招呼,“你也太辛苦了吧,刚勾完魂又要开会。”
“这都被您看出来了?”于柏笑。
叶凡:“既然大家时间都紧张,我就直接说重点,临江酒店的法阵被我们拆了,连墙壁里面的符纸也拿了出来,布阵的人应该遭到了反噬,但也不知道对方是不在怡州还是不敢出来,始终没有现身。我们只能顺着江建宁这条线查,查他生前的人脉关系。”
云芊芊托腮,可惜江建宁的魂魄被超度了,否则拉出来问问就能解决问题。
“江建宁的第二个妻子判了无期,我们去监狱找她了解情况,她说江建宁信佛,家里还供了佛龛,他每天都要上香拜佛。”叶凡道:“当然,江建宁拜得肯定不是真正的佛。我们查了下他的朋友,发现有两个人现在家里还有类似的佛像,他们说这叫生莲教。”
“生莲教?”于柏皱眉,“从来没听过。”
云芊芊也从未听过这个教派的名字。
“别说你们没听过,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信众也不知道这个教派的寺庙在哪儿,他们是被一位来怡州化缘的法师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