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十九岁的鸣人指着十三岁的鼬子“哭着”说:“鼬子姐!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擅长当老师吧?!”
‘……说什么我不擅长当老师,明显就是因为你自己的基础太薄弱了吧。’走在回家的路上,鼬子心情郁郁。
在她眼中如同“1+12”般天经地义的知识,到了鸣人那里就变得如同S级忍术一般难以理解。
不,说不定S级忍术对他来说还更好理解一些呢……
踏着晨光,还未走进家门,她就听见了乌鸦“呀呀”的叫声。
‘镇叔叔昨天到家里来了吗?他应该知道我不在族里,那么就是来找父亲的吗?’鼬子顿了顿,并没有试图去询问隐藏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紧缀着自己的忍者,而是恍若寻常地走进了院落,打开了纸格门。
“姐!你昨晚去哪里了啊!”听到动静跑过来的佐助手中还握着牙刷,担心地看着鼬子。
鼬子心中微暖,“我……”
“咳,”餐厅中一阵重咳传来,然后是带着围裙的母亲。
她同样面露担忧,却没有训斥,反而笑了笑说:“鼬子,赶快来吃饭吧。佐助,不要把牙刷拿出来,洗漱好,来吃饭。”
“……好!”佐助答应着,不舍地离开。
“嗯。”鼬子也答应着,回房放下了东西。
早餐餐桌上,气氛压抑,佐助很快就吃完上学,而鼬子则准备帮助母亲收拾东西。
“鼬子,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拿起碗碟的手一顿,鼬子回过头,看着盘腿坐于桌边的富岳,“是的,父亲。”
“或许你觉得你实力非凡,足以承担族长之位,但是越是这样,越不可以任性!”
富岳语气严厉,若是在昨天以前,鼬子说不定会将父亲的言语视为挑衅。
可看到那样美好的未来,哪怕被鸣人说成“不会教导”,她也依旧觉得欣悦。
就算自己做错了,世界依旧会变得美好,她只需要再努力一些,为自己的弟弟创造美好的结局即可。
而经过昨天与鹿丸的相处,她也隐约明白了鸣人上次与她提到的,“要多多相信他人”的言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转过身,鼬子认真看着富岳道:“我并不是任性,只是在为未来做出努力,而且……我认为我的举动是确实有益的,只是不便与他人解释而已。之前在会议上做出的举动,也不是随心所欲。”
顿了顿,她还是提出了那件常常被父亲与其他族人所忽略的事。
“父亲,虽然时间尚短,但是我和您,以及族中的一些前辈都是上忍。”
她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父亲眉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他的声音越发沉了,“明天就是族中会议了,你最好已经准备好了你要说什么!”
“我会的,我……”
“鼬子,放着吧,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鼬子回过头,就见到母亲美琴笑盈盈地站在房门口,她迟疑了一瞬,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建议。
望着她上楼的背影,美琴回过头,无奈地看着自家老公。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怎么又生气了呢?”
富岳抱着手臂没有回答。
美琴再次叹了口气,走上前,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强硬起来,你觉得刚直易折,要跟你好好说,你又要不高兴……”
富岳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
“昨天你也看到镇的态度了,只有三天,她居然跑出去逛街,还甩开了镇的儿子,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还有……”
美琴默默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碟,等富岳抱怨完了,才微笑着开口:“说起来,还真没有见过他那副惶然的样子。对了,他的儿子今年也二十岁了吧?是三年前成为上忍的?听说,他带着四、五个人昨天专门在警备部请了假跟着鼬子,今天也是一样,这样可不行呀,怎么能因为族里的私事就在警备部请假呢?身为族长,你可得好好说说他们啊。”
望着妻子的笑脸,富岳彻底没话,神色有些沉寂。
“别担心,”美琴神色微敛,“相信鼬子吧……至少,她一定是思考好了,才会想要这样做的。”
听着水龙头里水流倾斜及碗盘碰撞的声音,富岳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
悠闲地时光倏然而过。
很快,就到了再次举行族中会议的时刻。
这一次,鼬子端正跪坐在房间正中,旁边不远处是她的父亲,正前方则是抱着手臂的宇智波镇……以及其他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那天参加了会议的忍者们并没有将发生的事告诉不具备实力的家人,而是悄悄串联着,却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吐槽和抱怨,因为……没有人知道反叛木叶的会议为什么会变成宇智波鼬子一个人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