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远冷冷的对望着秦安,说:“问我是什么人,你也要看看你配不配知道。”
秦安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双手一点点的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无人敢多说一句话。
林倾白在身后拽了一下秦安的手臂,说道:“我无事,不过是小伤,罢了。”
林倾白一开口,早已经吓傻的纪梦桃也回过神来,立刻走上前,扒着苏博远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说:“苏哥哥,这事是我的错.......是我将这束花送给林哥哥的,林哥哥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吵架.......都是我的错,要怪我就怪我不懂事.........”
杜项禹这时也上前劝道:“是啊,苏兄,你别生气了,林兄确实是不知情,不是故意要拿你送给梦桃的花。”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着。
他们两人的这番对峙引来了周围的纷纷侧目,更有甚者小声议论着。
毕竟苏博远是苏堂长的独生儿子,法力高强,虽然是说话难听,但也无人敢和他叫板,甚至连修仙学堂的老师都对他礼让三分。
而现在这个秦安没有内丹就不说了,居然还敢主动的去挑衅苏博远。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苏堂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从远处走来,看见是林倾白苏博远这几人之后,脚步一缓,垂下眼睛又看见了林倾白手上的伤痕,和苏博远手中紧握的枝干。
他心中一下就明了了,抬手对林倾白拱手道:“林公子,是小儿不懂事,我在这里待他向林公子和秦公子
致歉了。”
既然苏堂主亲自致歉了,林倾白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跨步上前,将秦安拦在身后,拱手对苏堂主说:“我们本就是在玩闹,苏堂主不必多礼。”
“谢过林公子大度。”苏堂主说完便双眸一厉,转身对众人说:“苏博远今日为人不敬,罚饭一日,以儆效尤。”
不过是罚饭一日,也算不得什么大处罚,但是其他人都想着苏博远是苏堂主的儿子,无人敢多说什么。
只有秦安对这个结果不满,他面色沉冷走上前,刚要开口说话,林倾白却已经料到他要做什么,抬手将他拦在了身后,侧过头目光警示的望了他一眼。
秦安便不再多动,而是目光不悦的望向了林倾白。
苏博远对于这个处罚也并未当回事,他依旧那副心高气傲的冷脸,抬手将手中的花塞到纪梦桃的手中,转过身大步的走了。
这一个举动引得旁人又议论开了。
有人说:“之前就传闻苏公子喜欢纪梦桃,看来所言不虚啊。”
“我之前还觉相信,今日一看林倾白不过是拿了苏兄送给纪梦桃的一束花,苏兄便反应如此激烈,看来是当真如此啊。”
“你们才知道啊,苏兄和纪梦桃那可是从小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啊。”
.......
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纪梦桃的脸色微红,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和苏博远就是朋友!”
说着纪梦桃也快步的走了,杜项禹笑着望着林倾白耸了耸肩,也转过身走了。
这一场闹剧到此就算结束了,只不过秦安的心情却瞧着不怎么好。
待他们众人一起来到苏堂长为众人安排的住所之时,那些孩子们纷纷惊讶于住所的精致漂亮,到处的游逛,连林倾白都频频的回头看向了花园之中的那些奇珍异草。
秦安却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
他拉着林倾白不由分说的回到了林倾白的寝室之中,又寻人要来了药箱给林倾白的手上药。
林倾白的手掌被划出了好几道浅小的血痕,秦安俯身一点点的给林倾白清理伤口。
他清理的很细致,偶尔药棉刺痛到了伤口时,林倾白下意识的向后缩一缩手指,秦安便立刻松下了力度,轻轻的对着林倾白的伤口处吹气。
这般的温柔,就像是在对待无比珍爱之物,深怕弄疼了他师父,可是却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林倾白先开口,问道:“为何心情不好?”
秦安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并未抬头,而是轻声的说:“师父,方才你为何不让我说话?”
“.........”
“那苏堂长明摆着就是偏心他自己的儿子,是他儿子无礼在先,应当重罚,却不过是罚了一日的饭而已,对于他们修仙人而言,一日的饭又能算得了什么?”
秦安还年轻,对于事物不是爱就是恨,事事都要锱铢必较。
林倾白轻叹了一口气说:“苏堂长好歹是个堂长,已经在众人面前为我们致歉,罚也罚了,总不能在明面上给人下不来台。”
“........”
“更何况,博远本就喜欢梦桃,方才梦桃将他送给她的东西送于我,他发怒也是情理之中,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过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