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独占。
温砚几乎要被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这两个词吓到,心脏狂跳不止,抓着顾凛川肩膀的手指轻轻颤抖。
于是顾凛川清楚地听到了温砚胸膛里“砰砰”的声音,又急又重, 一下一下打在他耳膜上,震耳欲聋。
“温砚, 心跳好快。”顾凛川低笑,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紧箍着一截细腰的手, 指尖贴着温砚腰侧的布料滑过,带着不舍的余温。
重获自由,温砚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吐出一口气, 感觉心口处的皮肤灼热一片。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了下, 刚刚顾凛川的呼吸就喷洒在这里, 热热的。
温砚的心里莫名发烫, 胸膛起伏得有些厉害。
他不说话, 偷偷看顾凛川。
现在的顾凛川看起来就心情很好了, 一脸餍足,身体放松地往后靠着,还又问了他一遍:“抱一下就心跳这么快?”
“…我这是憋的,”温砚有点慌乱地解释:“你抱的太紧了!”
“而且你那哪是抱一下,算起来有好多下了……”他十分不服气地埋怨。
顾凛川若有所思地“哦”了声,“这样。”
温砚平复好情绪,满脸严肃地对顾凛川说:“你下次不要抱我这么紧了,我都喘不过气。”
“行。”顾凛川眸光幽深地看他一眼,不戳破某人的嘴硬,点头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他刚才没怎么抱够,但温砚身上实在烫得厉害,容易撩火。
温砚每一次的反应总会很轻易地就让顾凛川联想到很多,继而也勾勒出很多画面。
比如温砚以后用另一种姿态躺在他怀里的时候,该多么令人怜爱与心动……
“下次?”温砚听到顾凛川这么较真的问题,轻轻“啊”了声,“下次啊……你总心情不好吗?”
语气有点纳闷似的。
顾凛川上一秒还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在幻想,下一秒听到这话脸倏地沉下来:“心情好就不能抱了?”
“…我哪有这么说,”温砚嘟囔着为自己举旗证明:“而且你之前晚上下班回家我不是天天都抱你嘛?”
顾凛川想到什么,闻言拧眉:“你这几天晚上没有。”
之前确实有几天他一下班温砚就扑他怀里,但自从出差回来后……难怪顾凛川每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不是看你不喜欢么,”温砚漂亮的小脸皱成包子,掰着手指头数:“那天晚上你回来我抱了你之后,你连着三、四天都没理我,当时我还每天晚上抱你,你也不说话,出差了也没和我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突然抱你啊,又不是我的错……"
温砚明明白白说了一堆,顾凛川听得心惊,想的是:终于算这个账了。
那天晚上他就想把这事跟温砚说一下,哄一哄人,结果因为戒指的事给耽误了。
别看顾凛川这几天看似神色如常地忙来忙去,其实心里总在记挂这件事。
直到这会儿温砚说出来,他紧绷几天的神经忽地一松。
顾凛川自知理亏,十分诚恳地抿唇道歉:“是我的错,那几天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顾大总裁不解释自己无效挣扎了一番的心路历程,一是拉不下脸,二是觉得说了没用,不如直接道歉。
温砚听完后有些诧异地瞅他一眼,语气古怪地“哦”了一声。
难得听到顾凛川会跟他道歉呢。
“以后去哪都先告诉你。”顾凛川低声询问:“明天回家能抱了?”
温砚想了想,然后乖巧又迟疑地点了下头,“那你别抱这么久。”
顾凛川点头说好。
两人像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揪着一个“能不能抱怎么抱以及抱多久”的问题讨论了好几分钟,终于把话题揭了过去。
之后温砚就要去花房,顾凛川不太赞同地拦着人:"晚上凉,白天再去。"
温砚宝贝似的捧着那份转学手续,摇摇头:"我多穿一点不就好了,周叔帮我请了花匠师傅,我要去学。"
"上午自己弄就失败了,"他神色懊恼地自言自语:"浪费了一个郁金香花球。"
"那我陪你去。"顾凛川只好说。
“你不忙工作要陪我啊,”温砚很惊喜地睁大眼,然后笑起来:"好啊,你还没去过呢,里面弄得可好了,你肯定会喜欢。"
他说得笃定,顾凛川笑了声,对他伸出手,"手续给我,先放起来。"
"哦。"温砚老实巴交地把怀里捧了半天的宝贝交给他,一点都没有舍不得的意思。
顾凛川无声勾起唇角,把东西收起来后轻推了推温砚的后脊梁骨:"走吧。"
"哎呀你不要戳我那里,很痒。"温砚身子扭了一下,站到旁边去,有些幽怨地看了眼顾凛川乱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