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很快乐, 但温砚觉得自己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像个大变.态。
顾凛川肯定全都看到了呜呜呜, 他一定也觉得我是变.态呜呜。
温砚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就是羞耻的想哭, 眼泪水儿很快就溢出来,眼圈红红的。
“怎么突然哭了?”顾凛川微愣一瞬,抬手过去给他抹眼泪,眉心微拢:“难受?”
温砚吸吸鼻子,被眼泪呛得咳了几声,眼泪汪汪的,但就是不说话,攥被子的手指抓得很紧很紧。
“你是,”顾凛川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惊觉根据温砚刚才的反应,很可能还是第一次解决问题。
居然就这么交给他来了。
这话说出去怕温砚羞愤致死,于是他话锋一转:“我之前不是说了,你才十九岁,有生理欲.望是很正常的,不要觉得这是不好意思的事,我像……”
顾凛川本想拿自己举例,说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也和他一样,但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还顶了个“性冷淡”的身份。
于是堪堪住口。
温砚却睫毛一颤,沁着一层水雾的眼睛下意识偷偷地往他大腿根中间瞥。
他之前太沉醉,都忘记顾凛川当时有没有反应了。
顾凛川有吗?他会有吗?他的性冷淡是生理因素还是心理因素?还是两者都有?
温砚当时都那样了,喉咙间溢出的声音听得他自己都脸红心跳。但顾凛川看起来却一点事都没有,就连亲他的时候都是冷淡平静的,顶多有一点温柔。
啊,对,顾凛川真的亲亲他了,为了安抚已经陷入恐慌的他。
温砚抿了抿唇。
他真的好喜欢温柔的顾凛川。
顾凛川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眼睛眯起一半:“乱瑜袭看什么?你又好了?”
温砚就立刻从他腿.间收回眼,小幅度且快速地摇摇头,脑袋瓜也往被子里缩了点。
顾凛川把人吓唬老实了,才哼笑一声:“乖点躺着,不要胡思乱想。”
他最难熬的时候温砚正处在性.质当中,顾凛川在浴室的时候还没猜到温砚是头一次,但也本能地给足了对方耐心和温柔。
而且根据他欣赏到的温砚的表情来看,温砚应该是很舒服的。
所以在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温砚当时应该无法顾暇其他,也应该是没看到他的。
没看到也好。
顾凛川不由地想:只是今天这种程度,温砚就害羞胆怯成这种样子,要是温砚知道他……
估计要吓到吧。
还是要再等等,起码让温砚一点一点先接受了这种爱.欲之事,接受自己,也接受他。
顾凛川比温砚大八岁,这八岁的光阴不是让他现在对一个尚且懵懂的少年不顾一切胡来的。
就像今天温砚在浴室被他发现,心里肯定觉得难堪和尴尬,说不定以后会把这种事当做是一种耻辱——顾凛川不能让温砚这么想。
他不能让温砚进入这种思维误区,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以后,顾凛川不能让温砚留下任何在这方面的阴影。
“…现在好点了没有?”顾凛川捏了下温砚藏在被子里的手,都缓半天了,也该缓过来了。
温砚果然点了点头,他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还不说话?”顾凛川看着他说:“舒服完就哑巴了?”
温砚听完这话脸就又红了,声音弱弱的:“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顾凛川怎么好意思的嘛!
“怎么不能说?”顾凛川捏他红润的脸,又捻了捻指尖,低声问:“我有让你不舒服?咬我那么狠。”
他肩膀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温砚心虚且快速地眨眼,似乎是回忆起那时候的感受,咬着下唇,留下一道小月牙印。
顾凛川看懂他的表情,不依不挠地追问:“所以是舒服了?”
温砚:!!!
“你怎么又问……”
“因为你一直没回答,”顾凛川似乎对这个答案有种莫名的执着,有些强势地掐着温砚的下巴,“现在回答我。”
“我……”
“说实话。”顾凛川眯了下眼睛,手指用了点力。
温砚嘴巴都鼓成小金鱼,“唔唔”两声,含糊不清地说了声:“是。”
顾凛川这才松开手,继续逼问:“是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他今天一定要从温砚嘴里听到那两个字。
“舒服!”温砚不耐烦了,自暴自弃的把被子盖过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舒服!特别舒服总行了吧……”
顾凛川这才满意地弯了下唇,“好了。”
他重新把温砚的被子扯下来,温砚明明耳朵和颈侧都羞红了,一双眼睛却还凶巴巴地瞪着他。
顾凛川淡声一笑:“说出来也没什么。”
温砚一愣,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