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的时候他将剑匣放在自己的身旁,因着连夜未眠,他便打了个盹儿。
等到一觉睡醒,他就到了蒲西瓜的店铺。
然后剑就不见了。
“这……”蒲西瓜微微蹙眉,“既然你出发时确认剑还在,那想必就是你在车上打盹的时候剑被人偷了。”
“可是那人如何瞒过你的马夫?”
蒲西瓜仔细看着剑匣,剑匣内部铺着一层软布,她摸了摸软布,随后从软布下面抽出了一张纸。
“这里有张纸,”她将纸张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丽小字。
宝剑赠美人,多谢。
下面署名——暗香。
“暗香?”蒲西瓜挑了挑眉,“这是情债?”
公孙修文咳嗽了两声,“怎么可能,晚辈从未惹过什么情债,这个毛贼竟敢偷我公孙修文的宝剑!”
他怒及,“我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
“暗香?”门外传来了一声磁性的声音,接着就是一抹熟悉的蓝色。
计玉泉微微一笑,“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来找池则,恰好就听到了。”
“你知道暗香?”
公孙修文连忙笑道,“原来是计医师。”
计玉泉拱了拱手,“见过前辈。”
他接着说道,“我倒是不认识暗香,只不过……他偷了仙客来。”
蒲西瓜挑眉,“仙客来是什么?”
“什么?我的仙客来!”池则从二楼跑下来。
早前他和计玉泉打赌,将仙客来输给了他,后来池则一直忙这忙那,却是没空找计玉泉把仙客来讨回来。
计玉泉这个混蛋又总是霸着他的仙客来不松手。
“嗯,节哀,”计玉泉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池则。
池则:“……”节哀你大爷!
他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随后念道,“不知仙客来何处,好匕首,谢了!”
下面的署名依旧是暗香。
“这人怎得这般气人!”池则难得地有些生气。
这个暗香偷东西就算了,还非要写上一句多谢或者谢了。
这整的好像是他们送给他的一样。
公孙修文蹙眉,“这个暗香究竟是何人?”
为什么要偷走他的宝剑以及池则的仙客来。
计玉泉摇了摇头,他一直把仙客来随身携带,就是为了不让池则轻易拿回去。
却不想今日他就睡了个午觉,这仙客来就不见了踪影。
“我来找你不仅是为了这事,”计玉泉看着蒲西瓜说道,“她还留了一张纸,说是留给你的。”
蒲西瓜接过那张纸,“百宝美人藏百宝,不如送我来扬名。”
好!很好!
这个人真是有性格。
把偷叫做送,现在还要偷她的东西,甚至给她下了战书。
蒲西瓜露出了和谐的笑容,“那就让他有来无回吧。”
这里可是她的店铺,店铺所在她即是法则。
她倒要看看这个毛头小贼是什么人。
就在她想的时候,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浑身脏兮兮地跑了进来,“庄主!”
公孙修文看着眼前的人,“来福?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来福哭诉道,“庄主,我本在赶车,却不想突然一阵困倦,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您的踪影。”
“小的身上只有这封信,信上说让我来这里找您。”
他掏出一张纸,纸上的字迹和那个暗香的一模一样。
公孙修文蹙眉,“可是方才赶车把我送到这里来的人分明就是你啊。”
“或许是易容,”蒲西瓜道。
“易容?”公孙修文迟疑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暗香易容成了来福,偷走了我的宝剑,又把我送到了这里来。”
蒲西瓜张口道,“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罢了,今晚把暗香抓住想必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夜里。
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蒙着面,她从楼顶一跃而下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就连地上的尘土也未曾扬起,可以看得出来此人轻功卓越。
月光照耀着,让夜里依稀能看见一些,不至于两眼一抓瞎。
黑衣人停在这挂着布的店铺门口,她看着敞开的大门,略一思索还是决定翻窗。
然而她刚准备爬上窗户就又改变了主意,这个老板娘莫不是在看不起她。
她暗香都说了夜里会来盗,老板娘竟还把门大敞着。
意思不就是,你暗香敢不敢来,不敢来就是个怂包。
想到这里暗香身形一闪就进了铺子,这铺子里有天下第七丰二,双刃剑池则,还有那天下第一蒲西瓜。
不过她才不管这些,她有自信能在这三人的包夹之中偷走一把绝世武器然后溜之大吉。
暗香来到店铺一楼,随后径直上楼,楼上很暗,她掏出一枚夜明珠照亮,随后便只见那桌上放着一大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