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明了这是最上启示的复仇。
门被轻轻敲击,秘书提醒铃木由纪吃感冒药。
铃木统一郎说:“我和她拥有一样颜色的头发。”
桃月凪纱说:“你头发颜色很好看。”她一通揉搓暗红色毛寸脑袋。
铃木统一郎低下头靠在她肩膀,他脖颈卸力,把全身重量搭在桃月凪纱身上。
“好重!”
桃月凪纱侧过头亲亲他的后脑勺,她的耳部、发丝同对方的毛扎头发磨擦着。
铃木统一郎抬头捧起她的脸庞,他们亲密地亲吻。
然后慢慢到了脖子,她痒得笑出声。
铃木统一郎就不动作了。
“不好意思哈。”她抱歉,却依旧一脸好笑着。
他也不管对方了,径直躺倒在床上,面朝天花板睁着眼睛,喃喃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心脏之后会经历一场剧烈的疼痛。”
桃月凪纱不明白,这和他在做的事情有关么。
“不好的预感吗?”她问,“跟你吻我脖子有什么关系?”
铃木统一郎说:“有的,为了消灭掉不好的感受。”
于是桃月凪纱慢慢贴近他。
他们止于耳鬓厮磨。
……
铃木由纪蓦然看到恶魔一样的可怖存在出现在面前,也不在意地继续拿起水杯帮助吞服药粒。
放下水杯,她好奇问:“你是实体化的吗?”
最上启示不答。
玫瑰一般艳丽的女人微笑。
她虚虚地将头靠在来人的肩颈处,没有躯壳的最上启示感受到女人温热的呼吸。
铃木由纪想:人生来自由。一直流浪的她却从没有过自由,幸好的是死亡总算能自主选择。可怜的儿子,丧父后又丧母,得到的唯一好处会继承很多遗产。明天秘书会把遗嘱交给铃木统一郎:“不要葬礼;尽速火化;骨灰随河流一起流走。”
铃木由纪闭眼,卸力摔至地上,心悸去世。
办公桌上空杯里的味道慢慢飘散开,它曾装满过浓郁的美酒。
最上启示等待着什么,可她既没成为灵也没有因怨变作恶灵,灵魂就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消散了。
恶灵为了消除掉永远不会消失的怨恨,毫无头绪不断地彷徨在世间。
回家后,桃月凪纱发现自己领口有几根短发,红色的属性让它们很显眼。
她边摘掉边想,怎么有人会像猫一样还会掉毛啊。
味玉县少了一枝名为玫瑰的县议员不会波动和变化。
六月,又是阴郁、湿冷的雨天,桃月凪纱感到透不过气般的极度烦闷。她把头发凌乱的绑在一起,又趴在桌面闭眼叹气。
同桌向井理子推了一下她,她没理。
向井理子猛地又推了一下她,她还是假装不知道。
“桃月,起来!不想听出去!”授课老师怒吼道,他也被天气影响了。
桃月凪纱闭着眼睛走出教室,靠墙站立。
内心在沉闷地燃烧,烟熏火燎的狂怒随时会接管身体的控制权。
她努力维持着正常状态。
桃月凪纱想着昨天,被狠力地抓住,猛扯。皮肤间的触感就像肥油,腻乎乎地恶心,又仿佛被灼伤。
万事万物都在无声地燃烧。
冰凉的雨,两人间呼吸却是热腾腾的水汽。
冲突,爆发,毁灭的情绪在她和铃木统一郎的对话间轮番上演。
桃月凪纱问:“你要我怎么证明才能相信呢?”
本来应该伤心欲绝的哭诉,但眼泪好像在之前用光了,也没有影响,本来眼泪作为攻势也不是很管用。
对方却只是沉默。
她想:如果妈妈知道了会很伤心吧。
他们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
放学后的她整理了心情,来到闭门不出的人家里。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哄骗对方,“别在这里呆着了,空气也不新鲜,出去走走嘛?”然后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
终于,与世界隔绝的人有反应了。
铃木统一郎说:“我们结婚吧?”
说实话,桃月凪纱不愿意,这句话就像沉重的压力一下子担负在她身上。
她想:可是我还这么年轻。
铃木统一郎也那么年轻,何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文案的“十年”。
现在还没到……快了!
第19章 确定的结果
她说:“我回答不了你。”
“哦,又是拒绝,你总是拒绝我。”铃木统一郎漠然道,无光黯淡的眼眸不眨眼般盯着她,语言与表情割裂,他极其恶毒地开口说道,“你只是希望我一直喜欢你,陪你玩有趣的超能力游戏,被你情绪牵动着一举一动,你却吝啬于接受我。真正的坏人是桃月凪纱吧,虚伪,伪善,自私。”
桃月凪纱不可置信说:“难道不是你对我太苛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