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瘪瘪嘴,“这不是校花看上穷小子的剧情嘛,女儿都有了,向敏学不好好护着还……”高行一顿,“祝婉被虐待,和向敏学难道有直接关系!?”
于顽瞥他,“我以为你早就想出来了。”
“不是,顽哥,你咋知道的?”高行凑过来,像只金毛在旁边跳来跳去。
于顽嫌弃地推开他,把向敏学的资料塞到他手里,“向敏学大四毕业,三年从职员连升到副总,跳跳糖也不能这么跳吧。”
“而且…”于顽调出桂华工业园区的几股投资,“现在有种玩法叫做压楼,桂华区入驻工业厂家数量不少,厂家自由选择落户哪栋进行作业生产,向敏学以个人名义定向投资,所有流动资金压在B栋。”
刘杰若有所思,“现在园区发生命案,别的楼盘不好说,B栋肯定是削值了。”
高行大悟,“祝婉在报复他对吗!”说完又挠挠头,“不过这方式也太绕了吧,想要报复的话,多的是更直接解气的方法啊。”
于顽靠在椅子上,活动着右手关节,“如果祝婉根本见不到向敏学呢?”
刘杰皱眉问什么意思。
于顽起身,在白板上将向敏学、祝婉、杨姗和一个问号并排写上,一个箭头从向敏学指向祝婉,另一个箭头从问号指向杨姗。
“假设向敏学以权色交易的方式,送出祝婉。另外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或组织以诱骗拐带的方式,送出杨姗。”
于顽把杨姗和祝婉的名字圈起来,“把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当作猎物进行交易,获得权力或是钱财。购买方对他们的猎物进行圈养、施暴、虐待,自然也不会轻易把他们放出来。”
于顽用红色的笔在圈里画叉,“猎物扯断锁链,出来算帐了。”
刘杰沉声,“所以不仅是我们在找祝婉,‘他们’也在找祝婉。”
高行气闷,“那祝婉现在很危险啊!她们为什么不来报警啊!”
乔飞抬头,认真地回道:“万一‘他们’之中,有类似警察的人物呢,所以祝婉不相信任何人。”
众人沉默,于顽坐下靠在椅子上,声音不大但格外有力,“人民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来伸冤,那就是我们的工作出了问题,无论‘他们’是多大的官多富的商,我们都要把他们揪出来。”
身上的警徽好像有了重量。
第二天,乔飞突然出声说可能找到了把杨姗从石竹县带往靖宁的人。
乔飞在联系学校时找到了和杨姗同宿舍的舍友,她说当时要放假的时候学校外面来了个推销的人添加了很多女生的好友,她随手添加后就没理对方,杨姗却和此人聊得火热,曾经有一次还表达过想跟着对方去大城市挣点钱回来,补贴家用了再回去上课,后来杨姗没来上学,同学也没太在意,毕竟半路休学的人在小县城里太多了,昨天老师询问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回事。
从杨姗舍友那儿拿到那个所谓推销的人的联系方式后,乔飞迅速追查,将此人的信息调出来,暗中蛰伏的阴影终于露出了一角。
‘卢安,男,24岁,无业,居住在靖宁新区桥西街道104号。’
“高行、刘队和我去蹲他,乔飞注意留意祝婉的动态,杨姗的死热度很高,她应该很快会有动作。”于顽拿起外套,起身出发。
高行疑惑,“我们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审?”
刘杰一腿踢在高行屁股上,“他要是和向敏学一样嘴硬那得审到什么时候!等会儿给我聪明点儿。”
下午四点,出租房里门窗紧闭。于顽掏出根铁丝在锁眼里旋了几下,门锁发出清脆的一声,于顽和刘杰轻推门闪身进去。
在外面守着的高行睁大眼睛,以前只见过顽哥徒手夺刀和飞踢制罪犯,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房内光线昏暗,外卖盒和臭袜子的味道混杂,内室的床上鼓起一个大包。
于顽抱手靠在门框边,颀长的身影拉成一条线。
睡梦中的男人似乎感觉到视线的侵扰,迷迷瞪瞪伸出头,被站在门边的身影吓了一大跳,脚一蹬起来按亮床边的灯。
“操你他妈谁啊你,怎么进来的!”卢安还没弹起来,门边的男人长腿一跨,三两步走到床边,抽过椅子上的皮带就把他捆了起来,卢安反应过来正要骂爹娘的时候嘴里被塞进了自己的袜子。
刘杰过来把人扔到沙发上,于顽从枕头底下摸出卢安的手机放在口袋里。
沙发上的卢安呜呜叫着,于顽拢起黑发,坐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一条长腿踩在沙发上,转了转手腕。
卢安怕得要死,虽然看不太清面前的两个男人,但一个力气奇大一把他扛起来扔到沙发上,一个下手狠重,他的手快被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