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毛发和之前不同,大概短了两厘米,还有它的性格很凶,见到陌生人一定会狂吠,可他那天那么的安静,这绝对不是我的狗。”
狗毛短两厘米都能看出来?和不绪不能理解的皱眉,可下一秒祝安屿就继续说道,“这和人一样,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就算他头发短了两厘米你也能看出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换了狗?”
祝安屿身子稍微前倾,言语有些神秘,“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怀疑有人觉得金龟子的叫声会引起旁人注意,所以藏匿凶器的时候把金龟子带到了别的地方,然后放了只其他的狗瞒天过海。”
在蔡浩言看来,祝安屿的这番言论只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而已,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前几天还声称狗是杀人犯,现在就换狗了,那是不是还要判狗子一个逃匿罪,事情哪有那么魔幻,他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温医生,你认为祝安屿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姜霞云揉了揉太阳穴,看得出来她也认为祝安屿在讲胡话。
“嗯...这个不好说,”温雨星全程一直看着祝安屿,能从他所有的微表情上看出变化,“但是我认为他现在的理智应该是清醒的,如果他三天前说出这种话,那肯定是不可信的。”
“为什么这么说?”
“祝安屿送进医院之后我就帮他做了检查,发现他身体里含有过量安定药剂和一种致幻的药物,不过这两种药都是起到放松心情缓解压力的作用,尤其是第二种药物经常当做安眠药使用,只要控制用量,能起到非常好的作用。
但祝安屿体内沉积了相当于好几个成人的药量,副作用就是视线模糊,双腿发软,情绪过分跌宕起伏。我已经帮他停了那种药物,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应该比之前好上太多。”
“你是说这类药物不能过量吗?即便是再严重的病情?”
“没错,精神病主要靠的是心理调节,药物只是起到辅助作用,病人长时间用这种药会产生依赖性,不亚于d/p,他身体这么瘦弱可能就是和这个有关。”
和不绪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记得欧阳霍当着他们警方的面多次给祝安屿注射药物,难道就是那个?
“我听祝安以说他哥的病情早就稳定了,又怎么会用这么大量的药?会不会是警方调查祝安屿后害怕他发作所以才临时加药的?”
“不会,”温雨星无奈的耸耸肩,“我有化验过很多次了,而且还和首都的老师讨论过,这点你不该质疑我,而是查一下他之前接受过什么样的治疗。”
和不绪不语,他又联想到了欧阳霍奇怪的举止。他拿出手机给孟旭又发送一条“注意欧阳。”,然而这次对方没有回复。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之时,祝安屿忽然主动开口,“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那段监控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蔡浩言的视线不自觉看向墙壁那边,似乎是在寻求指示。柳子岐快速调出监控摆在众人面前,和不绪在对讲示意蔡浩言继续问下去。
“这么说你发现了监控的疑点是吗?”
“这也不难,里面有三个最主要的矛盾。首先这个人戴着口罩,凭你们的主观臆测我是凶手这点根本不现实,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从事发地点到达疗养院乘坐交通工具需要不到两个小时,而我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只有寥寥无几的现金,在宠物店买完东西之后就不剩什么,我无法乘坐需要花钱的交通工具,如果步行回去可能要花费三个小时,加上天气不好时间可能更长。
你们看监控此人最后出现的时间是2号凌晨4点36分,而疗养院每天早上7点开饭,7点10分就会有护士给我送饭,我能及时赶回来的几率几乎为0。
最后就是我是个左撇子,监控上的人应该是右手拿刀吧?我不认为在我精神涣散下还能刻意在监控下面换手拿刀。再者你们也只因为这一起案件才怀疑我的,可之前三位女性被害时我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吗?”
思路清晰调理明确,成功令蔡浩言张了张口却没吐出一个字,姜霞云有些不可思议,他真的是精神病人吗?脑子也太灵光了吧?关于姜水街到疗养院这段路的路程他们是有考虑,但是实在没想到祝安屿居然没有钱回去,他弟弟可是现在当红明星啊,这点零花钱还是有的吧?
“和队,监控的男子真的是右手拿刀...。”柳子岐低声说道。
不等和不绪回答,祝安屿便托腮微笑着看向蔡浩言,“从我离开疗养院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已经四天了。”
“你们是24小时看守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