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没钻戒?”
“对,用的是一个很朴实很朴实的一只铂金戒,上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划痕。”
“点解呢?”
“我跟我老婆求婚很突然,临时起意,就是有那么个瞬间,我突然觉得一辈子同这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没准备也没预料,好在当时手上还有一个素戒,我就求婚了,我老婆也答应了。之后我真没想说要给她补一个钻戒,补的意义就不大了嘛。但那天有一点被闪到,我都中意,我老婆很少女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么闪的东西。当时我就默默想,该补的还是得补上,一琢磨,我就想到那个矿,我买下来开采生产,如果能达到宝石级别当然更好,不够级别也没关系,反正就是给我老婆做首饰。”
“很浪漫啊,您太太知道是不是很感动?”
“她现在还不知道,看了这个节目才会知道,她用的发带,耳环,手表上的钻,都是这个矿出产的,我也没细说,就说手头有点碎钻不值钱,她说我在骗她,这么大颗怎么可能是碎钻呢,但她还不知是自己家的矿产出的钻石。”
“开采之后大概预估产量能有多少?”
“比开采前预估的,要多四五倍。”
“那不是赚翻了。”
“系呀,所以男人要宠老婆,老婆是福星财神的嘛。”
第94章 .晚上是什么样子?
白天斯文儒雅,侃侃而谈的人,晚上会是什么样子?
周绩文觉得自己离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还差得远,毕竟只要琪琪在,就有人帮他拉住道德的那条警绳。但他也从不否认,他对暴力和杀戮,并不像正常人那样抵触,没有向往,但持保留意见。
蒋示明见到周绩文时,已经被打得站不住,一个星期前他还在南山区自己家里深居简出,那个姓文的女记者找上门来,说是走投无路了来求助,他提心吊胆躲了个把月,老早饥渴得不行,没成想把人给弄死了,这种时候他哪能进局子,联系曹美瑞,跑到澳门,结果当晚被酒店的人看到,又连夜去了香港。
他没想到葛家和周绩文有交情,他知道周绩文在东南亚待了十年,却不知道他这十年里,黑白通行,连南洋的黑bang都给他面子,葛家要在香港弄一个人,就像去银行取一百块一样简单。
“你干脆杀了我,是不是不敢杀人,你爽快点动手,我做了鬼不缠着你。”
夜店包间不大不小,周绩文坐在皮质沙发上,久违地点了根烟:“信鬼神?看着倒是不太像,就你做的那些事儿,十八层地狱不够待的,我看你还是缓缓求死。”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说着话,口腔鼻腔涌出血。
“这句话我也挺想问你的,差点害死我老婆,我不过是断了你在内地洗钱的门路,又没断你手脚,你有什么不服的?”周绩文捻了烟站起身,从桌上拿了园艺喷壶似的的东西走到他面前,撒农药一样对着他喷了一圈,“还想绑人,活得没劲儿可以直说,不用这么迂回。”
蒋示明的身体不停抽搐,发出难听的哀嚎,口中谩骂不断:“你以为南佤的人会放过你吗,你不得好死,你那个老婆,迟早……”
周绩文没给他说出那些肮脏字眼的机会,割了他的舌头,又往他嘴里猛灌双氧水:“想死?便宜你下去做牢?老子饶你一命,真当自己是盘儿菜了,喜欢玩儿是吧,好玩儿的还在后头呢,你不是一天不干那事儿就难受嘛,爱玩后头还慕残的不难找,给你备着呢,别着急。”
周绩文处理完事情,洗干净手就给小琪打电话。宋斯琪这会儿在加班,林楠那边的直通车节目出了点状况,她手上有两个急稿要写,宋斯琪接过来写完,还要继续修改润色。正喘口气去了趟卫生间,准备接杯水继续,对桌的同事把手机给她送到茶水间来:“小琪,电话一直震,‘Loving’是谁?是你老公吧。”
“对,是他,谢谢啊。”
“快接吧,夺命连环call呢,你不查他岗,他还急了。”
宋斯琪笑着接起电话,一边转身去走廊:“喂。”
“在哪儿呢?怎么不接电话?”
“还在办公室,加班赶稿,我去了趟洗手间。”
“小五呢,她怎么也不接电话,吓死我了。”
“她手机坏掉了,下午说去买手机,我就让她回去了,阿竣会来接我,放心啦。”
“别待到办公室只有一个人,下班和同事一起走,听到了吗?”
“好,我知道。你节目录得怎么样,才结束吗?”
“挺顺利的,结束已经吃完饭了,明天上午的航班回去。”
“明天午餐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