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绩文点头:“她吸的什么?给我打的什么?”
“好像是冰,给你注射的东西目前还没有上头的,但也很伤身。”
“他们在这儿放了多少东西?”
“谨慎着呢,每天用多少供多少,我也不知道哪儿送的,但量不多。”
“你能传话出去吗?”
“我出不去,但可以想法子递给AA。”
“那帮我递个话给我助理,太太身边全天不要离人,全天,通知陈家速战速决。”
“小琪会有危险?”
周绩文咬牙:“蒋回了南边,刘又折进去,他们要人做事,我这种属于一个顶俩,破绽满身,只要他们想驯服我,琪琪就不会安全。”
“靠,所以现在是玩儿精神折磨那一套,等你快崩溃,给你来招狠的,然后拿下了?”
“吴兰淑现在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就是不断试探,只有我彻底崩溃放弃抵抗,他们才会用药物控制,不然我意志坚定,打什么都白瞎。”
“我得走了,下次再说。”
“一定把消息递出去。”
“我知道。”
“小杰,谢谢。”
“嗐,见外了不是。文哥,撑住。”
“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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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周绩文已经醒了,周家没人再嚷嚷遗嘱的事儿,但吴兰淑的视频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宋斯琪出席京建年初的股东大会时,很多高层都对她表示质疑。
“既然小周总已经醒了,那就不需要他的太太出席股东会议了吧。”
宋斯琪懒得理他,浏览会议日程安排以及今天需要投票的几项事宜。
何飒向那位解释道:“但凡涉及集团事务,需要股东投票表决的会议,太太都是需要出席的,集团有规定,重要股东如果无法参会,会议结果需要再议,也就是说,如果今天我们太太不出席,会议所有讨论和投票都是无效的。”
那人不耐地问:“小周总什么时候痊愈?难道没有个期限?”
宋斯琪放下手上的平板:“听说下个星期独立董事换届,您觉得那时候绩文痊愈了吗?我希望他是痊愈了,毕竟我什么都不懂,投票都是凭心情,是吧。”
会议照常开始,新年头一回开会,没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问题,宋斯琪撑着精神开了一天的会,到家还要审稿改稿,有时候还会有始终的会要听,美国那边的事儿宋斯琪实在没有精力,她英语也就是能听能说的水平,开会太吃力,所以基本上都请严律师代劳,然后她看简报。好在周先生这个人做事想得长远,年底规划做得详尽。
这段时间她压力实在太大了,忍不住抽了一回烟后,让何竣安排了射击课,她有点明白周先生说的,有些情绪只有通过暴力才能宣泄,她把厌恶端在手上,每次扣动扳机都觉得浑身通畅。
隔天又去始终开会,新疆宝石矿的事情还没闹完,始终的高层又给宋斯琪出了难题。周绩文计划回国后就成立了始终矿业,与他在美国的公司有一定关联又相对独立,始终签的第一个单子并不在国内,是为缅甸的一家铜矿提供管理和技术支持,合同签了五年服务期,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是用铜矿的股份置换的,剩下的服务费每年一结算。
现在到了支付第一年服务费的时间,缅甸发生政变,局势动荡,铜矿的老板一直拖延付款时间,还提出希望始终矿业能无限期延长服务时间,并用很少的一部分股份置换剩下的百分之七十服务费。
宋斯琪这个外行得不能再外行的人都觉得可笑:“缅甸现在这种政局,一段时间内能不能盈利还带一说,不想付钱还要拉着始终一起分担亏损的风险,这老板是想空手套白狼啊。你们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始终内部有两种声音,有人认为应该及时止损,转让手头已有的股份,因缅甸方违约在先,始终可以要求解除原始合约,及时抽身。有人认为可以妥协,不然就实实在在的亏了,妥协的话,一段时间内会有一定亏损,但长远来看,一旦缅甸政局平稳下来,盈利还是可观的。
两方代表说完,宋斯琪分不清他们是认真的,还是又想试探自己,一个说“亏就亏点吧,争取少亏点儿”,一个说“先做会儿冤大头,看缅甸政府和咱们八字合不合”,他们平常真就这样做生意?宋斯琪一点儿不信。
“所以现在,你们的方案一个是赤字,一个是空头支票,到底是需要我来做决策呢,还是需要一个人背锅?缅甸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决定合作的时候没有做风险评估和回报预测吗?他欠钱不还你还要妥协,不赖你的账赖谁的账?这挖的是铜矿不是废纸,还不上钱就用货抵,做不了主的股份是虚的,矿石是不是实打实的?他政局不稳定你就压价格,能买多少买多少,最好把他整个矿都收了,不比拿点股份踏实?你与其耗着,不如去抄底,抄底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