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生气是应该的,你不惜命,我也会生气。大哥哥是不是超级喜欢我?”
大衣之下,周绩文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背脊:“可能,比喜欢还要多一点,我想,我很爱你。这些年奔波漂泊,我从来没想过长命百岁,在外头做事,单枪匹马刀山火海,就跟玩儿似的,反正烂命一条,没人在乎我,我也不在乎别人。但我现在想活得久一点,身体要好一点,我怕你一腔热血勇往直前的时候没有人支持,没有人告诉你做得好,做得对,没有人提醒你,还有别的办法,不用这么冒险。”
宋斯琪不敢看他,再次选择胡乱划重点:“所以其实我做得很棒,对吗?那你不生气了吧。”
周绩文抽出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你爱我吗?”
宋斯琪眨巴着眼睛:“应该,有一点。”
周绩文深深看着她,祈祷她不是在敷衍,不会转移话题。
宋斯琪捂住心口:“你说自己烂命一条,我听着好难受。”
周绩文松了一口气:“那,一点是多少?”
“嗯……或许,可能,大概,一半?”
“怎么算的,谁的一半?如果是我的一半,那已经很多了。”
“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
“我今天生气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说,我还不至于气死。”
“还有别的事儿啊,您,您也太爱生气了吧,安全气囊吗?”
周绩文探手捏了捏她的屁股:“快说。”
“应该有,何书桓爱依萍的一半。”
周绩文急了:“什么?那才多少,何书桓根本最爱他自己,他爱依萍吗?他还爱别的女人呢,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
宋斯琪缩在他怀里笑,因为动怒,他脖子都红了,怀里更加暖和:“我就说我不说,你非要听,我以后多努力嘛,争取赶上依萍爱何书桓那么爱你,行了吧。我是不是有点慢热,你是不是喜欢我比我喜欢你早多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别急嘛。”
“哼。”
宋斯琪正要再哄两句,不远处“咻”得窜出一道亮光,接着“嘭”一声巨响,天上炸开一朵银色的烟花。之后此起彼伏的金银花朵不断在天上盛开,宋斯琪高兴地蹦起来,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天边:“好漂亮,是不是零点了?绩文,新年啦!”
周绩文走到她身边,从背后拥住她:“还没到新年呢,这些烟花在说生日快乐。”
烟花的声音很大,这阵儿放得密,宋斯琪都听不清周绩文讲话:“你跟我说什么?你大点儿声。”
周绩文贴到她耳边:“我说,琪琪,生日快乐。”
宋斯琪愣了一下,接着猛亲了他一口:“谢谢!”
“你再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生气。”
宋斯琪大方地亲他侧脸。
“那个叫菲菲的女孩子,她摸你,还抱你。”
宋斯琪无奈:“摸的是衣服,拥抱,是因为她在和我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周家的亲戚欺负你,你不告诉我。”
宋斯琪眉一挑:“这不是工作项目嘛老板,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呀,再说,谁欺负谁还不一定了,吵架我会。”
周绩文把脸伸过去示意她再亲,宋斯琪又亲了一下:“还有啊?”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宋斯琪扶额:“一直睡不着那段时间,白天要提神,咖啡没有用。”
“滴水不漏,真是个干特工的好苗子。”
“过奖,过奖。”
“没有烟瘾吧。”
“完全没有,吸烟有害健康,我先说了。”
“行,我也戒。”
他抬手点点脸颊,宋斯琪习惯性地亲了:“还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绩文冷笑:“听说你要离婚?”
宋斯琪越发心虚了,转过身来了个kiss大放送,一边亲一边说:“这是谣言,是误会,绝对没有的事儿。人在戏中,台词是假的,是特效,是配音,与我无关。”
“戏,还是戏中戏?”
“戏,我们俩谈恋爱的部分,绝对真实,完全没有剧本。”
烟花停了,周绩文俯身含住小琪的双唇,略有些惩罚意味地吮吸,宋斯琪尽己所能地回应着,耳边传来楼下客人的欢呼声,一阵又一阵,慢慢静下去,而周先生的舌头,还在努力。
宋斯琪几番叫停,周绩文略给她点喘息的时间就继续反扑,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宋斯琪的脖子都酸了:“这位先生,还在别人家里呢,不如,今晚去你家?”
“行,去我家喝杯咖啡。”
“这么晚喝咖啡?”
“怎么,不喝咖啡,来根儿烟吗?”
“听您安排,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