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为什么过生日还要写作业!
胥子业精明的双眼此刻就跟瞎了似的,全当秦霁眼里渴求明天不用做功课的渴望是浮云。
真正的好学生,就应当日日勤学苦练,不能轻易放下功课。
秦霁含泪上课。
早知道胥子业如此严格,其严格的程度塞过他高三时发飙的班主任,他就不该开这个口,等明天顺理成章地给他翘了。
悔,悔不当初。
秦霁端坐在书桌前,苦苦学习。
“老师,写好了。”秦霁把自己努力抠了半天的策论交给胥子业检查。
胥子业检查功课时,他也不能闲着,胥子业叫他背书,休想摸鱼。
秦霁在胥子业的眼皮子底下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只能翻着书背。
好歹学了这么久呢,他还是有些进步的,没背论语了,已经在学五经了,字也能认得很多了,不至于背着背着举手提问:老师,这个字怎么读。
秦霁不是很想去回想自己最开始上课的经历,完全像是一个小学生,还要记生字写生字,不懂还要向老师举手。
“陛下的字,进步了不少。”胥子业中肯评价道。
秦霁快要喜极而泣,他还能在胥子业这里听到夸奖的话呢!
“老师放心,朕一定多加练习,争取早日练出一手好字。”秦霁就差拍着胸脯向胥子业保证了。
胥子业看完了秦霁交上来的作业,将不足之处一一给他指了出来,又是一通长达半个时辰的辩证。
秦霁听得脑子晕乎乎的。
“陛下,您对卫国那位殿下,到底是做如何打算的?”还没有到下课的时间,胥子业却没有继续上课,冷不丁的问道。
秦霁:“啊?”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老师的意思,朕没有听明白。”
胥子业:……陛下是哪方面都不开窍吗?不,还不如他上课开窍的速度快呢!
深吸了一口气,胥子业缓缓道:“陛下一直将那位殿下养在紫极殿,这不合规矩不说,对那位殿下来说也不好。”
一个男子,长期在紫极殿和皇帝同吃同住,传出去了,卫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岂非要让人觉得他是陛下的男宠?
秦霁拧了下眉:“可是朕每天回去还要请卫瑜帮忙呢,住远了不方便。”
胥子业:……得,他就不该因为陛下在政务上进步不少就高看他。
“陛下,您怎么就不明白呢?”胥子业拉过椅子坐在秦霁的对面,语重心长地道,“那位殿下是男子,他住在宫里哪个地方都不合适,陛下,这皇宫里住的人,除了陛下,那就是陛下的枕边人。”
胥子业尽心教诲,一如十几年前,秦霁还是个奶娃娃,被先帝和先皇后领着,拜他为师之时。
秦霁轻轻地眨了下眼,心里有点乱。
“老师,朕不想让卫瑜离开,朕想和他待在一起,不可以吗?朕也没有要折辱他的意思。”
秦霁不止一次抱怨,古代人怎么这么麻烦,他就是想和卫瑜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睡觉,怎么还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陛下,卫瑜殿下本就是质子,质子应当住在质子府,而不是紫极殿。”胥子业说。
秦霁眉眼都耷拉了下来:“老师,我不想要卫瑜去质子府住。”
卫瑜孤身一人,万一又受人欺负了怎么办?他会忍耐得很,不然也不会忍得住卫琼那个大傻逼。
而且卫瑜的身体还要好好休养,除了宫里,还有哪里能天天有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候着?把卫瑜放到宫外去,他不放心。
而且,他答应过卫瑜,不会不要他的。
胥子业暗暗摇头,秦氏一族,身为皇族,最不该出的就是情种。
“陛下可有选秀充实后宫的想法?”胥子业问。
秦霁没明白话题怎么就跑到了选秀上了,不过他的答案很明显,那就是不想,嘴都要撅上天了,一看就不愿意。
“陛下,秦国皇位不可后继无人,若是陛下当真认定了卫瑜殿下,那便早做打算吧。”
胥子业的话,就像是一阵风,吹散了久聚不去的雾气。
秦霁神色慌乱:“老师不要胡说,朕和卫瑜什么都没有的!”
卫瑜可是小说的主角,他……他算什么呢?
“陛下若是对卫瑜殿下没有那方面的心思,那现在就下旨,赐一座质子府给人家居住,拨些伺候的人过去,不要再叫人家住在紫极殿。”胥子业无情道。
秦霁下意识说道:“不要!”
胥子业平静地看着秦霁,他就知道,在秦霁变得正常之后,只会与先帝越来越相似,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像的地方是这一点。
当皇帝的人,就不该钟情,就不该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