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笑够了后,恭敬地走到虞汐璇跟前,“虞小公爷,陛下请你完事之后入宫。”
虞汐璇抵着下巴打量他。
许杰有些头皮发麻,“小公爷还有事情吗?”
虞汐璇指着一旁的横幅和木牌道:“既然你笑够了,我还有几家没走,玄甲卫已经忙了这么久,该换人了,我看你刚才表情十分艳羡,笑的那么开心。”
“我没有!”许杰立马波棱头。
他身后的羽林卫也同样拒绝,可是玄甲卫已经将手上的横幅和木牌递给他们了。
玄甲卫仍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过许杰清楚看到他们眼中的幸灾乐祸,亦如他们之前的模样。
虞汐璇见任务道具转移,嘱咐留下的人将银子转移,带着新加入的羽林卫“祸害”下一家了。
姜问兰看着垂头丧气跟在身后的羽林卫,抿嘴忍笑,“小师叔,还是你狠。”
虞汐璇哼哼道:“谁让他们笑的大白牙都露出来了!”
身后的许杰听到这话,痛苦地捶着他的脑袋,他之前为了抢这个差事,还许诺出了好多好处,原想好好露脸外加看热闹,现在自己成了被看热闹的人,正想着呢,忽然一个花生壳砸过来,顺着方向一看,就看到好几个他的死党咧着大白牙,笑的都看不见眼睛了。
许杰:……
剩下的两三家在听闻其他人下场后,连面都不想露,派了管家和几名小厮护卫,将银子抬到门口,虞汐璇到了后,就能看到银子。
虞汐璇看着身后的木牌,感慨道:“真是失策了,还想让他们看一下陛下的委屈呢!”
围观的百姓们闻言,立马举起胳膊配合道:“陛下的钱也是钱!”
“说的对!”虞汐璇转身给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而观望此事的众多探子和势力默然无语:……
现在钱要回来了,就不知道宣武帝是高兴还是郁闷了。
……
宣武帝没将虞汐璇要回来的银子入库,而是放在了皇宫太和殿的广场上。
这天,京城各大银号、商号的现银都被兑空了,百姓们看着绵绵不绝的运银队伍走进皇宫,一边估算京城那些富贵老爷当年到底欠了多少钱。
当然收回来的债不足当年借出去的一半,在先帝十年如一日的散财行为下,京城不少人都向先帝借过钱,只是在经历过当年的夺储之战,还有这几十年的风云变化,债务名单上许多人家都消失了。
即便这样,虞汐璇现今收回来的现银加利息也达到了二百多万两,堆放在广场上,远远望去像山一般。而银山恰好堵住了前往勤政殿的路,凡是入宫想要告状或者控诉的人都躲不过。
看着面前的堆得看不见顶的箱子,众位文武官员面色颓丧,能在官场干这么久,都不是蠢人,看到这么多的银子,他们还能劝陛下吗?
此时勤政殿中,宣武帝正在向太上长老告状,他指着御桌的木牌,板着脸道:“虞临渊,你看看,你家小家伙都写了什么,人性扭曲,道德沦丧,朕现在在京城百姓眼里,可是丢尽了脸面。”
太上长老瞥了一眼,“我觉得孩子写得没错,难道不是吗?”
宣武帝拍着桌子,“他就不能用点委婉方法吗?让朕怎么和文武百官交代,你等着吧,明天他们肯定在朝堂闹腾。”
“这就是是你的事情了,虞廿已经将债替你要回去了,嗯,本尊给你一个建议,你如果觉得明天不好对付那些百官。喏!”太上长老指了指御桌上的木牌,“你可以让郭林举着这东西,保证让他们乖乖的!”
宣武帝:……
郭林嘴角微抽,连忙摆手,“虞乾尊不要为难老奴了。”
他若是在太和殿的殿上举着这牌子,自己这张老脸就不能要了吧,他已经是半残之躯,可不能晚节不保。
宣武帝见说不过他,哼声道:“真不知道你们家怎么教的,一个个都是这个性子,是不是缥缈宗的风水有问题,可朕也没听说你们将缥缈宗拆了。”
太上长老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从怀里掏出那张字据,“陛下,咱们之前说好了,你现在输了。”
“……”宣武帝扭头对郭林吐槽道:“按理说钱拿回来了,为什么朕反而不怎么高兴呢。”
郭林堆笑道:“陛下,要不咱们聊点其他的吧。”
再聊下去,他担心,陛下真的被虞乾尊刺激的让他举着木牌上朝。
宣武帝正要继续说时,一名内侍恭敬地跪在地上,“陛下,虞小公爷此时已入宫。”
宣武帝轻咳了一声,“郭林,你出去带他过来,速度快些,防止他和进宫告状的文武官员撞上。”双方伤到哪方,都会出问题。
郭林见状,行了一礼,连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