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这事是我疏忽了。”安可希抿了抿唇,“话说你能打赢它们啊?”
“还行吧,五五开。”贼能打耸了耸肩,见安可希一脸不信,笑了一下,四下一望,凑到她耳边,“我不敢赢太多。怕它们看出我出千。”
安可希:“……”
“行啊你。”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贼能打,“居然能当着它们的面搞这些?”
“还行,多练练就掌握诀窍了。”贼能打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只是面上仍带着些掩不住的得意,“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熟能生巧’吧。”
“嘚瑟。”安可希瞟他一眼,转身沿着走廊往前走去。两边墙壁上,可以清楚看到符文师留下的符文阵草图——在往前一些,靠近中央区域的地方,则能看到几个快乐人正没精打采地站在墙壁边钉爬架,肢体的缝隙间装点着不知哪来的小花。
安可希深刻怀疑,可能是它们去培植间帮忙时顺手揪的。
也因为这些快乐人的出现,安可希明智地没再继续先前的话题。又向前走了一阵,她忽然道:“说起来,最近没再见你往幽老师那里跑了。”
她侧头看一眼贼能打,语速缓了下来:“是之前的问题解决了吗?”
“……算是吧。”贼能打顿了一下,鼓起腮帮吹出口气,“至少我觉得是解决了。”
“所以你当时到底什么情况?”安可希忍不住道,“严重到需要绕着我走?”
贼能打望着她,灿灿笑了下,没有说话。安可希知道这是他没准备说的意思,也没再问,只是停顿片刻,又问道:“幽老师曾说,这事不会对我有妨害。这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吧。”贼能打心不在焉地说着,注意到安可希质询的目光,笑容一顿,缓缓停下脚步。
“……诶,真不是什么大事。”贼能打默了一会儿,搔了搔后脑勺,忽然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曾经告诉过你,因为你曾经选择了我,所以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一定会选择你……这话你还记得吧?”
安可希:“……嗯。”
“因为某些事,我觉得我应该把这句话记得更牢一点。”贼能打依旧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所以我就让幽老师帮我把这句话刻进了我的,呃,‘滴嗯诶’里。就是这样,非常简单。”
安可希:“……”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沉默片刻,她难掩诧异地开口,“你居然知道DNA。”
“我不知道。我只是和明灯一起看剧时有看到这句话,觉得说起来很酷而已。”贼能打诚实点头,“如何,我的领主大人,还有问题吗?”
安可希:“……”
废话,当然有。
好端端的,谁会没事想到把奇怪的东西刻进DNA?背后的原因才是关键,只是看这家伙的架势,摆明了不想说罢了。
安可希嘴唇微抿,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身继续往前走去,没走几步,忽又听贼能打道:“啊对了,说到明灯,我倒突然想起一件事。”
“?”安可希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想转移话题,刚好她自己也想聊点轻松的,便顺着问了下去,“什么?”
“刚离开休息室的时候,看到他在写什么来着。”贼能打毫不掩饰自己拿同伴挡枪的意图,“似乎是要给你的报告来着。”
“报告?”安可希却是愣了一下,“你确定没认错人?”
领地之内,确实不少投影都有提交书面报告的习惯。尤其是像息流、净雨这类做事比较严谨的。像两个符文师,还会主动写工作周报,不过明灯从来不在这一列——真要说的话,新来的银钥动笔写东西的可能性都比他大。
毕竟昨天安可希才为他未经允许擅自进入领主办公室还乱翻经验石一事对他进行了严厉批评教育,并要求他写一份检讨贴在图书角来着。
贼能打却以一种分外震惊且受伤的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居然会以为我弱智到连人都认不出来。
“……行吧,那看来是没认错了。”安可希默了一下,收回目光,想了想又道,“那这事可真是稀奇了……不过还能慢悠悠地写报告,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真要是什么严重事件的话,明灯早就大呼小叫地来找她了才对。
贼能打与一个擦肩而过的快乐人挥了挥手,悠悠补充道:“报告抬头是,‘尊敬的领主大人’……”
安可希:“……!”
坏了,那看来肯定是件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贼能打:我和双头鸡恋爱了。
安可希:哦,小事。
明灯:尊敬的领主大人……
安可希:!!!怎么回事,天要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