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还没进入主线,一切都还不用着急。
但如果连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的话,之后还怎么鉴定黑泽阵是不是和她同一阵营的人?
青木优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是该采取一些措施了。
……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她提前从休息室中离开。
青木优快步走到一处拐角开始蹲点。
在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时,她的身形微微一侧,从角落走出。
“很抱歉打扰了。”
她礼貌地将人拦下提问道:“请问我之前有冒犯过您吗?”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移。
“没有。”他敷衍地回了一句便准备错身离开。
“哦。”青木优又退了一步将他挡住。
“那我们打一架吧。”
听到她似乎是在挑衅的话语,大佬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青木优站在原地,坦然地任由他观察。
言语总有贫瘠的时候。
对于黑泽阵这种她从来搞不懂的人,其实要强行沟通的话真的不如和他打一架来得实在。
反正把对方按在地上的时候,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这次要是被大佬拒绝了也没关系,反正她又不会损失什么,倒不如说有概率成功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这样才不会后悔。
青木优认真地看着他,淡蓝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他高大的身影。
无言地静默了一阵,黑泽阵忽然擦着她的肩膀走了过去。
青木优以为他在拒绝,回过头看向他时却又听到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走了。”
啊,这是同意的意思?
青木优微微一愣,转身快步跟上他。
-
基地里有专门用于对抗的训练室。
青木优虽然上一局和黑泽阵相处了很久,却至始至终只和他吵过一次。
那次他们就是靠打一架来解决问题的。
虽说当时细究起来也不算在吵架。
只是她提出想要去大佬上班的地方工作时,他不同意,之后他就单方面地不再和她说话了。
青木优看着他请假呆在家里,视线一直跟着她转移,却又像挑食的猫一样无论她问什么都不回应。
真是好过分啊……
她那时的属性虽然不好,但游戏嘛,大不了再重开一局。
忍一时只会越想越气。
青木优从他第一天不和她交流开始就计划起和他打一架的事情。
属性低绝不是认输的借口,只要赢了一切都好商量。
然而对待【恋人】又不能用那些危险的道具,青木优仔细思索了一阵,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副手铐。
没有力量就借用外物来限制住他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这副手铐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但只要能用就行。
她几步走过去把自己和黑泽阵铐在了一起。
大佬当时也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动作没有什么异议。
连着被铐住的手腕,青木优坐到他的大腿上,抬手郑重地把他的脸固定住。
“我们打一架吧。”她认真地看着黑泽阵提议道。
当时她提出的打架其实和现在一样非常单纯,但中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战场莫名其妙地就转移到床上了。
那个时候他们是【恋人】,黑泽阵会放水,会松手,会在她往后倾斜时下意识地护住她的后颈。
但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
青木优喘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黑泽阵,觉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是断掉了一根。
【体质】的低下的确限制了她的发挥,但只要血条还没有见底,她屏蔽掉痛觉系统之后和最初也没什么差别。
以柔克刚的要义就是要用最小的力气将对方的动作最大范围地限制住。
青木优抓住时机瞄准他的关节,借着拽下他衣领的巧力,在合适的时间点把他往地上一掼。
在他背部着地的同时,青木优也被他用力往下一拉。
“唔——”
硬质的地面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青木优不自觉地闷哼一声。
血液沾染上她的嘴角。
她的手掌往下一抵,直接翻身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青木优看着被他按在地上的黑泽阵,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他想要杀掉她的夜晚。
那时候,他的神情也是如此的平静。
“还打吗?”黑泽阵面无表情地问道。
身形逐渐与过去重合,青木优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手铐上的尖锐不经意间将枕面划开,从缝隙中脱离的绒羽肆意地钻入空气中。
没有飞翔的自由,被剪去翅膀的金丝雀只会哀鸣。
白色的洁羽在房间内翻飞,像是鸟儿在垂死之际的挣扎。
青木优看着他,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却又说不清楚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