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连忙正襟危坐,侧耳恭听,“难为您费心,发生这样的事儿,竟要您为我们这样操劳。”M..coM
宋佳太夫人呵呵一笑,“在我跟前就当时在你祖母跟前一样,不用这些客套和虚词,我也不爱听。”
她说完便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我也实在没有料到,我的府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阴私,实不相瞒,借着这一次的事情,我也将我家那一亩三分地好好地盘查了一遍,这样的人虽然没有再找到,却是找到了一些你们可能比较重视的线索。”
乔玉言没有言语,只是用眼神告诉了对方,她在很仔细地听她说的话。
宋老太太也不卖关子,“那日张伦来我们府上,是从后门进的,而领他进来的管事也是在我家干了好些年的老人了。我也没有料到他竟然会犯糊涂,为了那几两金子竟然就将这么个祸害带来了我的院子,听他招供,原是当日才有人找得他,叫他将这个人带进来的。”
老太太知道静和公主的事儿,却也仅限于知道静和公主那事儿,其他的都不知道,一时间没有怎么弄明白张伦的事儿和帐勾有什么关系,眼神里也透露出几分的疑惑。
可是宋老太太却没有看她,一双眼睛只落在乔玉言的脸上。
第165章 宋家老太太
当初那事儿发生在宋家,宋老太太一个活成了人精的内宅老妇人,只一眼就能看出乔玉言的不妥,事后自然会去调查一番。
更何况宋旌书是她的亲孙子,要想弄清楚不过是时间问题。
乔玉言也不扭捏,当下便自椅子上起身,端端正正地给宋老太太行了个大礼。
老太太看到自家孙女儿伏首下去便知道当日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再看老友脸上露出些许赞赏之色,便将那份紧张压了下去。
只看着地上的孙女儿,只见乔玉言脸上落落大方,眼神清澈而诚挚地看向宋家老太太,“那日发生的事情多,且也不好张扬,玉言还未曾谢过宋家,谢过太夫人大恩,今日请受玉言一拜。”
宋老老太太便点了头亲手将她扶起来,脸上的笑容更添了两分亲切,“我受你这一礼,并非是因为所谓有恩于你,乃是因为将你当成自家小辈的亲昵之意,叫你心里宽心。你可不要将我这老太婆当成那等矫情张狂之人,认真说起来,当日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宋家有推脱不掉的责任,原是该我给你道个歉的。只因我与你祖母如此交情,对你一个小辈道歉,你心里反受不住,你且知道我这个意思才好。”
老太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连忙笑着道:“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儿,偏偏瞒着我,但是瞧这个样子,反是好事儿似的。”
乔玉言便将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只隐去了温停渊那一节,只说遇到了宋旌书和温停渊二人。
至于张伦后来如何,她只当不知道。
瞧着宋家老太太连连轻轻点头的样子,看来也并不知道她和温停渊相识之事。
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老太太闻言,唬的脸色都变了,一把拉过乔玉言,眼中带着责备,“这样大的事情你竟然就这样瞒过了我和你母亲,你如何这样大胆?!”
说着话的时候,视线还来来回回在乔玉言身上打量,似乎想要看看她可受了什么委屈。
乔玉言连忙宽慰她,“并非是有意欺瞒祖母,一来当时四公子已经言明此时交由他来处置,事关随喜伯与宋家,孙女儿不敢随意嚷嚷,二来,后来发生了公主那事儿,孙女儿心里也着实紧张,却不好累您一起跟着不得安心。”
老太太仍旧很担心的样子,宋家老太太却一把拉住她,笑着道:“行了行了,不管是你家大姐儿还是我家四哥儿都不是那等冲动行事的性子,人家这是担心你呢!这会儿你不还是知道了么?”
老太太还要再说,却被宋家老太太给挡了回去,“难道我今日过来是叫你对言姐儿兴师问罪的?便是要对自家孙女儿打骂责罚,好歹也等我走了再说。”
老太太恨得在她手臂上拧了一把,“你这个……自小儿就这样压着我,这孩子这次这样自专,难道还不该说个一两句?”
两位老太太都是年近花甲的人,竟然如同小姑娘一般拌起嘴来,乔玉言瞧着觉得有趣,心里又很是感动。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似乎她都未曾收获过这样的一份友情。
被宋家老太太几句话宽慰下来,老太太终于不再纠结于乔玉言没有说清楚的事儿了,转而问起,“你今日是为了那张伦的事情来的?”
宋家老太太这才收敛了方才的嬉闹,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也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