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些烧碎了,也有些成功了。
说不上精美,但别有一番意趣。
“在外面,绝对买不到这样的东西。”杜荆看了这些东西,信誓旦旦。
他这话,倒是让常无忧有了想法。
他们在后山开拓了土地,一是让杜荆和侯朴有个家,二是能帮助些无路可走的可怜人。
现在,后山人不多,但若是日后人更多了,总得自给自足。
有些东西,后山还自己做不了,那是不是可以和外界做买卖?
常无忧觉得许是可以,当即开口:“以后我们这里的陶器好好做,看能不能把瓷器和琉璃都做出来。”
“也试试染色,尽量做得好看一些。后山用不了这么多东西,以后可以拿来卖,然后买需要的东西。”
这就是产业了,农业、工业、商业全都发展起来,后山不比任何地方差。
等到除夕那一天,后山到处都热闹了起来。
公/主/号:玫/瑰/收/藏/家/呀
常无忧带着教里的大家,全都下了山,去给大家帮忙。
染霜买来了红纸,和大婶们一起剪了福字,每个房子都贴上,砖窑上自然也要贴。
杜荆还在自己刚刚建好的炼铁房里,贴了福字。
孩子们闹腾着,也拿了福字,贴在自己觉得需要的地方。
囡囡也拿了一个,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
常无忧告诉她:“贴上这个,以后就会变得特别好。”
囡囡不明白为什么贴了这个,就会特别好,但她立刻想到了要贴的地方。
上午,一群人将后山打扫了一遍,贴了红字,也在房子上挂上了红色的布条和灯笼。
下午,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做起了年夜饭。
阿奶和阿爷也来了。
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兴高采烈,又有些害羞的样子。
两个老人走过来,大婶子忙着让他们坐在椅子上。
阿奶不自然地转身,给大家看自己后背上。
阿奶背上,一个红彤彤的福字。
大婶子捂着嘴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阿奶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家里的小丫头吗,非说这是好东西……”
阿奶说着话,阿爷也显摆地转了个圈,给大家看自己后背也有个福字。
老夫妻像是一对人偶娃娃一般,贴着字,怪可笑的。
但他们两个孤零零过了那么些年,才有了一个小东西陪着。
小东西真心实意,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爷爷奶奶。阿爷阿奶这么些年,才得了这么个小东西的陪伴和依恋,她送些什么,阿爷阿奶都觉得珍惜。
这事可笑,但其他人笑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张圆的妻子抱着孩子,站在一边缓解气氛:“真好看。”
她夸赞:“阿爷阿奶有福气啊,囡囡还小,就这么孝顺了。”
这话好听,阿奶脸上终于自然了一些,她坐下来,一边叹气一边笑:“她非说是好东西,不贴就哭……”
大家说说笑笑,围着几张桌子做饭。
阿奶这张桌子,是包饺子的。旁边,还有炸鱼的,不远处,就是烤肉的……
他们什么都不缺,这年过得非常宽裕。
洛秋以下了山,找到了自己的爹娘。她的爹娘很是高兴,但也担心她有没有认真修行。
她爹娘见识少,不知道修行到底怎么修,只能问她,有没有好好修,有没有天天给教主和师父倒茶?
洛秋以知道父母懂得不多,她乖乖回答:“爹娘别担心,我好好修了,也对教主和师父都恭敬。”
她这样说,父母才放下心来:“我们也好好干活,不给你丢人。”
他们是朴实的庄稼人,这里生活平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仗着女儿的想法,只天天努力干活,万万要对得起恩人才行。
张子吉也回了家一趟。
自生父死后,他一直话少,越来越孤僻,和小叔、母亲都不亲近。
这次回家后,仍然是老样子,不爱说话,他和母亲说了几句,又抱了抱妹妹,没一会儿便离去了。
他娘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感慨,也有些不舍。
这是自己的儿子,但也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常无忧带着侯朴,在河边的空地上,摆好了桌子。然后,何染霜在每个桌子上都放了足够的瓜子糖块。
几颗夜明珠放在河边,常无忧还是嫌不够亮,曲肃只能用自己灵气在周围画了符,她这才满意。
“要是有节目,就好了……”她想着。
但大家其实都没什么才艺。
她看了眼河水,就有了想法。
“阿肃,你搞个喷泉。”她指挥着。
“什么是喷泉?”曲肃问。
常无忧和他比划:“就是用水做出不同的造型来,特别好看。”